宴决任他泪水打湿自己,手掌环过腰肢,落在单薄后背,一下下轻轻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溪的啜泣声逐渐平复下来,宴决听到了他瓮声瓮气的说:“我才不会觉得你麻烦呢,我很有底线和道德的。”
宴决将赖娇的温溪抱紧了一点儿,声线有着轻微的笑意,喉头滚动着,调侃着:“很有底线的猪自己把自己亲哭吗?”
羞意争先恐后的从心底冒出,温溪后知后觉自己刚刚有一点儿丢人。
“可是我控制不住。”
温溪抬头,专注的打量着男人的眉眼,声音闷闷的问:“你会觉得我总是哭很讨厌吗?很不坚强的样子,和我以前一点儿都不一样。”
温溪露着一双眼尾微红的狐狸眼,眼珠透亮,浸着莹莹水光,好似有情人心潮澎湃的湖水都凝聚汇成了这双明净的眼眸。
“你在为我流泪,为什么会讨厌。”
感觉脸颊温热,宴决屈指轻柔的擦拭着残留微凉的泪珠,温溪愣愣的看着他黑而沉的眼眸,听到男人继续说:“被偏爱的小孩有哭泣的权利,你在依赖我,我很开心。”
温溪一颗心泡进了无形的温泉,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他破涕为笑,“宴决,我现在也很开心。”
温溪微微紧绷的身体彻底松惬下来,四肢柔软的窝在男人怀里,仰着头,宴决垂眸对上亮晶晶的眼眸,搭在少年腰肢上的指节不规律的敲了敲,有点儿鼓励的味道,“想做什么呢?”
身体亲密无间的贴在一起,温溪拿鼻尖拱了下宴决侧脖,“想和你接吻。”
郑昱庭今天有点儿事儿,来病房耽误了时间,他拐过走廊,看见岑覃坐在温溪病房门口。他走过去,推着岑覃轮椅,问怎么不进去,说着就要开门进到宴决病房,但被岑覃拦住,“里面忙着呢。”
温溪床上堆着被子空无一人,郑昱庭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宴决病房,然后透过玻璃门找到了不见人影的温溪。
两天被偷亲无数次的睡美人,一无所知的和他的骑士正被窝里安静的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