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渡浅笑道:“这么晚了,找我有何事?”
“进屋再说。”危辛大步走向他。
“还真有事啊?”
“废话,没事我来找你干嘛?”
“找我诉衷肠,喝甜汤,再唠一唠家常,都是可以的呀。”
“我可没你那么闲。”危辛径自踏进房门,动作越来越熟练了,回头见他站在门口不动,指着旁边的椅子说道,“坐下呀,就当在自己的家一样。”
云渡低头笑了笑,走到旁边坐下,见他拿出一根发带,笑容微僵:“这是谁的?你这是又偷藏上谁的发带了?”
“我还想问你呢,你知道这是谁的吗?”
“从你身上拿出来的,我又怎么知道是谁的。”
门外有人影闪过,危辛以防被温景澄听到,冲他招招手,见他不动,于是贴到他耳旁,小声说道:“这是我从——”
砰!
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门框断裂,重重地摔到在地。
“危辛!果然是你!”
门口站着一群人,宗主怒气冲冲地拿剑指着他,两个长老各站一旁。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云渡起身问道:“师伯,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云渡,你师尊的舍利被人偷了!”宗主愠怒道,“而你,却还有脸在这里与危辛厮混!!”
云渡脸色微沉:“舍利不是交给你们保管了吗?什么时候被偷的?”
“就在今夜,全宗上上下下都已经搜查过了,就剩下你这里了。”
闻言,危辛嗤笑一声:“你们不会是怀疑他偷他师尊的舍利吧?我怎么觉得是你们清观宗的人监守自盗?”
“我们清观宗的事,哪里轮得到你多嘴!?”宗主怒斥道,见他手里还握着一根发带,逼问道,“你手里的东西是谁的?!”
清观宗一向重视礼节,清规甚严,连发丝都要一丝不苟地束好,发带如此贴身之物,竟然被他握在手里,定然是有人与他有牵连。
“反正不是你这个老东西的。”危辛道。
“你若不肯说出来,那就得罪了。”宗主恼羞成怒,身形一换,瞬间来到危辛面前,正欲动手,云渡却挡在了危辛面前。
“师伯,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师尊的舍利。”云渡说道,“你带这么多人来此处,是想一并搜查吧,那就查吧。”
宗主看了他几眼,手腕往下一压,外面的弟子们开始四处搜查。
五方看着他们随意翻找东西,好好的物件都被弄脏碰坏,有些焦急,想要上去理论理论,却被温景澄拦住了。
“你拦不住的,别去添乱了。”温景澄低声道。
搜索后,弟子汇报:“都搜过了,没有。”
“都搜过了?”宗主看向危辛,“他身上还没搜过。”
危辛面带愠色:“你敢怀疑我?!”
“这里就你一个外人,偏偏今晚你还出现在清观宗,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让我们搜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