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坐醒的。
岁岁如今快七个月了,刚刚学会坐,有时睡梦中也会忽然坐起来,只是这次坐在了殷芜头上。
百里息也睡着了,他听见响动睁开眼,便见自己那粉粉嫩嫩的小女儿坐在殷芜头上,她胖乎乎的小短腿踩在枕头上,圆乎乎的肩膀耷拉着,两只小胖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小脸红扑扑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茫然之色。
她看见百里息,微怔了一下,接着便朝他伸出两只小胖手,嘴里咕哝“抱抱”。
“乖岁岁。”百里息伸手将岁岁抱进怀中,同时也解救出了被粉团子坐在屁股下的殷芜。
娇媚女子鬓发微散,杏眸含水,一副海棠春睡的模样,惹人心动,百里息眼神暗了暗。
他怀中的岁岁也看见了殷芜,立刻朝殷芜伸出了小胖手,想要“琵琶别抱”。
百里息将她举高些,故作生气道:“不喜欢爹爹吗?你个小没良心的!”
岁岁尚不会说话,也听不太懂话,只是看见殷芜离得远了,小短腿使劲儿蹬了蹬,有些生气的模样,百里息笑着亲亲她的脸蛋儿,将她递到殷芜面前。
小团子一到殷芜怀中,便将小脸蛋儿贴在殷芜的肩膀上,小胳膊抱住殷芜的脖子,眼儿还偷偷瞟着百里息,一副和殷芜最好的气人模样。
虽知道小团子现在听不太懂话,殷芜还是柔声软语道:“好岁岁,爹娘送完外祖回来了,以后再也不离开岁岁了好不好?”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听懂了,小团子竟点了点头,还轻轻“嗯”了一声。
陪岁岁在床上玩了一会儿,乳娘来抱岁岁,殷芜和百里息便先回房收拾去了。
水汽氤氲的浴房内,殷芜趴伏在百里息胸前,娇颜绯红,杏眸含水,声音也娇婉得不像话。
“我一个人洗得好好的,你非要挤进来干什么……”
百里息的手不老实,顺着她的后脊往下探,覆盖在了一片温软柔嫩的肌肤上,将殷芜按得更紧,哑声道:“阿蝉先前答应过在浴室内来一次,偏偏第二日就诊出有了身孕,这桩事欠了我许久,今日先讨个利钱。”
殷芜被他搅闹得浑身酸软,颤颤扶着浴桶边沿,软声求饶道:“阿蝉累了,夫君先容我歇几日好不好?”
百里息不允,愈发放肆逗弄,嗓音低沉沙哑:“还容阿蝉几日?都一年多了,赖账可不好,你累了便不必动,抱紧我便是。”
殷芜还想再挣扎一番,谁知话未出口,便被百里息含住了唇,冷竹气息瞬间侵占了她的喉舌,一只修长大手捉住她的后颈,迫她抬头,酥山便不由自主贴上了桶壁。
他从身后侵上来,捉住她的下颌,按住她的双腕,吻她的唇,水声叠叠,满室的春色。
他唤她“阿蝉”、“蝉儿”、“乖儿”,让她无所依仗,让她必须去攀附他。
犹如一根蒲草荡在惊涛骇浪里,犹如一朵娇花被淋漓的春雨浇灌。
事罢,殷芜可怜兮兮挂在百里息臂上,眉梢眼角尚带着娇娇春意。
百里息将人从水里抱出来,用干净的棉巾擦干,套上衣服抱回房内,天色便已暗了下来。
殷芜浑身一丝力气也没有,可怜得不行,始作俑者却精神极好,又是给她擦头发,又是给她喂水,很是体贴。
可殷芜刚才被他折腾得狠了,此时才不领他的情,喝了水便钻进被子里,半句话都不想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