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却突然抬头,睨向他的眼睛:“我也会做木雕。”
接着向前一步,用一种极轻,像是身体最里边发出的声音,“我以后也可以陪你做木雕,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什”一瞬间岑帆以为自己听错了,放在门把手上的掌心微收。
刑向寒说完以后只深深地看向他。
坚定不移,深邃的眸子像是能直接窥进人的内心。
“别开这种玩笑了。”岑帆避开他的视线。
又道:“你做不到的。”
他这样刑向寒心里也很难受,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对方也不会信。
偏开脸,像是再也不想听到他说的拒绝话,语速飞快:“你这些天还是先待在家里吧。”
“公告声明大概明才能登上去,还要和警局的人协商,需要的东西我会买了放你门口,不打扰你。”
岑帆只觉得自己之前那些话都白说了,“你没听见我刚才说的么,为什么到现在还是自说自话?”
“我听见了。”
刑向寒直接承认了这个,停几秒后,难过地一抹脸:“但现在在我这里,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
“早点休息。”
他说完这些。
往后退了几步,往电梯的方向去。
门外边很快只剩下一人一猫。
电梯响起的时候。
大花原本好奇地要往那边走,刚迈出半个猫步,被岑帆一把抱回来,连着门外的几大包东西,一块儿带回屋子里。
袋子里除了姥爷拿来的特产,还有很多新鲜的水果蔬菜,屯在家里一周的口粮肯定就都够了。
姥爷现在买不了这些,那东西就都是刑向寒买的。
屋里的门被从里面反锁。
岑帆先是呆着站立一会,又靠着身后的门板往下滑。
到最后直接坐到地上。
大花从他这个腿爬上去,又从另一边的膝盖上下来,两只爪爪去扒拉摆在旁边的食品袋。
岑帆第一次没心思拦他。
感觉回来江城还不到两个月,却比他那两年在灵山做木雕还要累。
只要想起那个人说的,他整个人就身心俱疲。
事到如今。
岑帆不得不承认,刑向寒做得这一切,一次次地道歉求和,反复不停地放下身段向他示好。
他不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