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是嘴角却勾了起来。
薛老先生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我老头子不啰嗦了,等我消毒后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片刻之后,又进来了几个医生给薛老先生打下手。
“顾老师,你跟彦心先出去吧。”
乔彦心:“宴礼,放松一点,别怕,我和顾阿姨在外面等你。”
季宴礼恋恋不舍地松开了乔彦心的手。
“好。”
乔彦心和顾海棠寸步不离地守在季宴礼的病房门口,不约而同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可惜什么都没听到。
薛老先生一声令下:“脱!”
几个医生麻溜儿地把季宴礼的上衣脱了,露出健硕劲瘦的胸膛。
不用薛老先生吩咐,几人拿着剪刀把季宴礼双腿上的纱布拆了。
又用酒精把季宴礼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都消了毒。
薛老先生拿着条干净的毛巾走到季宴礼身边,道:“张嘴!”
季宴礼乖乖地张开嘴巴,薛老先生把毛巾塞进他嘴里,叮嘱道:“一会疼的时候,就使劲儿咬毛巾。”
季宴礼“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想尽量表现得淡定点,但是一看到季老先生捏着又细又长的金针走到面前时,就立即闭上了眼睛,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
薛老先生笑了笑:“别怕,其实没那么疼。”
下一瞬,金针深深刺入季宴礼的胸膛里,顿时疼得他冷汗滚了一脸。
“小伙子,别紧张,针刺中脘确实稍微疼一点,下一针就好了。”
薛老先生继续道:“膻中!”
季宴礼:“!!”
更疼了!
“脐中……气海……关元……”
一针一个穴位,须臾,季宴礼上半身已经被扎成了刺猬。
浑身犹如万蚁啃噬,又犹如刀劈斧凿,疼!
不过他咬牙忍住了,愣是一声都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