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咬牙忍住了,愣是一声都没吭。
薛老先生也累出了一身的汗,笑着说:“好样的!扎了这么多针,你竟然一声都没吭!
你肺里面还有点脏东西,不过你放心,多扎几天针,这些脏东西自然就排出来了。”
季宴礼浑身已经被虚汗湿透了,但是眼睛亮晶晶的,只要能康复,再大的痛苦他都能承受住。
薛老先生:“腿上行针会稍微疼一点,宴礼,你忍一忍。”
季宴礼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忍得住。
他双腿微微颤抖着,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没那么紧张。
一看到薛老先生拿起了细长的金针,季宴礼立即闭上了眼睛。
薛老先生目光专注而沉稳,金针闪烁着冷光。
随着第一针缓缓刺入穴位,季宴礼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双手紧紧攥住床单,指节泛白。
那疼痛如尖锐的鱼刺扎入肌肤,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薛老医生手法娴熟地捻动金针,季宴礼的腿部肌肉本能地紧绷,牙关紧咬,喉咙里压抑着痛苦的低吟。
每一次金针的深入,都似在他的忍耐极限上再添一道裂痕,但他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床顶,眼神中满是倔强与坚毅,任由冷汗如雨般滚落,愣是没有叫出一声,顽强地承受着这钻心之痛。
将近四十分钟之后,薛老先生终于取出了他嘴里的毛巾,赞赏地说:“表现很好,值得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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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忍着疼,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有劳了。”
病房门一打开,乔彦心和顾海棠便一起进来了。
薛老先生:“宴礼很坚强,让他休息一会儿,尽量别打扰他,半个小时之后我来拔针。”
说罢,带着那几个打下手的医生呼啦啦出去了。
顾海棠心疼地摸了摸季宴礼湿漉漉的头发,眼圈一红,眼眶已经湿润了。
“儿子,辛苦了。”
季宴礼:“妈,我没事。”
说完之后,滚烫的眼神又粘在了乔彦心身上。
顾海棠很识趣,知道她这老母亲此时有点多余了,连忙道:“彦心,你过来陪宴礼说说话,我下去买点东西。”
乔彦心早就哭得眼泪汪汪的,虽然当时扎针的时候她没在跟前,但是看到季宴礼浑身都是冷汗,就知道扎针的时候他有多难熬。
她打了盆温水,打湿毛巾,帮季宴礼擦了擦身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