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人很多,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他也不是非谁不可,在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过得很好。
……
很好?最好是。花芏理从不相信卫致嘴里的很好。
卫致的改变全都落在她眼里。
他笑,却没真心。
他说,却没真情。
卫致在面对她的时候,难得会说几句心里话,但是面对别人,再也看不到当年的孩子气。
最好的朋友带走了最好的朋友。
卫致几乎不会生气,他是那么的有涵养,那么的情绪稳定。谁都说他少年老成,稳重可信。
只有她知道,当年那个有血有肉的少年,被他自己杀死在了江晚月离开的那个夏天里。
在电子支付普及的很多年里,卫致还是有装现金的习惯。在某个二人都心情不好的晚上,在后海的夜场,他喝得很醉,却还能保持清醒。
他点烟的时候,用打火机烧掉了那张合照。
眼角的湿润,他说是烟熏。
在那个贱人第二次出轨的时候,她哭着和卫致打电话。
那年北京下了很大的雪,卫致半夜从学校出来,打车来接她。他暴躁的一拳拳锤着霍子钦。
她拦都拦不住。霍子钦仓皇而逃,她在出租屋里,不停哭。
在只有卫致这一个家人的北京,再次遭受背叛的花芏理,再也不是大姐姐,而是像个小姑娘一样,她抱着卫致哭。
“我们才是笨蛋。”
他陪她喝了一晚上。他醉死过去,才说:“就真的非他不可吗?”
花芏理反问:“是啊,就真的非她不可吗?”
……
她决定去英国的时,霍子钦已经准备好了赴美的材料。
两年的异国恋,她苛待自己省钱买机票,无数次找卫致借钱去美国找他。她在英国两年,霍子钦在美国两年,他一直有另外一个女朋友。
“你知道的,我是没办法只喜欢一个人的。她和你不同,她自由而纯粹,简单快乐。而你给我的,只有沉重。”
她傻乎乎的一遍遍跑到纽约,在无人见证她爱情的荒野孤军奋战,她那时候自己缝婚纱,问他愿不愿意结婚,他说愿意。
那张在纽约办理的结婚证,和她见不得人的感情一样,封存在了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