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就坐在彦卿旁边笑而不语。
“真不能喝。”
似乎因为散兵的原因,愚人众的人很自然地就接受了彦卿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没人怀疑过他的年龄。
在仙舟,云骑军那样纪律森严,素质优良的队伍都会因为年龄问题看轻他,这要是说出来未成年人不能饮酒,以后在十二连队的威信还要不要了。
“给我吧,我尝尝。”景元说。
“让您替酒怪不好意思的,我就是来推荐一下。”话虽如此,帕维尔还是把火水递了过去。
“我们至冬讲究一口闷,我先干了您随意。”他豪迈地灌下一整瓶,眼睛都不眨一下。
景元虽没做到全喝完,但也捧场地喝了半杯,和帕维尔夸了两句,让这嗜酒的兵心满意足离开。
剩下的火水便被摆在桌子上,清透如水,又散发香味。
被帕维尔一说,彦卿其实是有点好奇的,问道:“是什么味道呢。”
景元沉吟片刻,想出一个相近的饮品:“像烈焰浓茶。”
噢!那种会燃烧的茶。
彦卿立刻想起杜老板被地衡司查了好几次,有一次他路过时还撞见稽查过程的杜氏茶摊。“但是彦卿没喝过。”
“好孩子。”景元点点头。
景元酒力不是特别好,除了应酬外是不会特意去找酒吃的,他能理解为什么有人喜欢喝酒,但他不喜欢辣的味道。
而火水,正好是他最讨厌的一种酒。入口够烈,后劲还很大。尝了一口就有点晕。
散宴时,后劲慢慢就爬上来了。
的确比璃月的酒更劲。
彦卿虽然没喝但是能看出来,将军似乎比钟离先生请客那一次醉得还要狠一些。
将军说话依旧应答自如,但回往生堂的路上走路却开始不稳当。
扶着景元坐在沙发上时,他似乎更醉了,眼神透露一股迷离。
景元的红发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头发便有些凌乱。其中一缕景元说话时无意间撩进了嘴里。
在暗处,那一丝银发如月光般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