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挪到她身侧,手臂贴着手臂,腿贴着腿,再然后是整具身体。
锦被盖在身上,将人影完全笼罩,帐子晃动,只能看到男人的手伸了出来,将掌中攥着的衣服、銙带、抹胸通通丢在地上。
乌发如瀑,汗水浸湿了榻,喜烛还在燃烧着,墙上倒映着交叠的影子,叶秋水小声说:“可不可以将蜡烛灭了?”
江泠回头看一眼,摇头,“喜烛要燃一夜的,这样才会长久。”
她不说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将被子拉到头顶,看不见,也就当不存在了。
红烛哔啵,一直到破晓时才烧尽。
天明时,邻家的公鸡直叫,将沉睡的两人吵醒。
仿若宿醉,身体又麻又沉,一点也不想动弹。
叶秋水将脸埋进江泠怀里,嘟囔,“明日,我要将他家的公鸡都买下,全部宰了,烤着吃,炖着吃,炸着吃,不准再养。”
江泠搂着她,低声笑,“好。”
她睡了会儿,闭着的眼睛又突然睁开,看着他,问道:“天亮了,是不是该起了?”
嫁人前,齐家的婆子教过她,说新妇成婚后第二日要早起,给家中长辈端茶下厨。
江泠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继续睡吧,我没有长辈要你伺候。”
叶秋水笑出了声。
真是的,两个人凑不出一个亲爹娘。
她闭上眼,紧紧抱住江泠,不管外面天多亮,到了什么时辰,全部抛之脑外,只顾与他抵足而眠。
从此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