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之后回房间,她先去炭盆边烘了烘,将冷气从身上烘出去才往里面走。
骆岢喝药睡了,睡得不太安分。
蒋芙抱着自己要垫的小被子,迈过他坐到床榻里面,将被窝布置好躺下。
她又支起身子,给他掖了掖被,往他身边凑凑。
好香。
骆岢的寝衣全部都熏过兰香。君子如兰,淡雅,自洁。他应是想成为这样的人。
其实装装怎么了,每天用心打扮自己不是也很可爱吗,总比那些臭烘烘污染空气的男人强。
而且他还处处给人留体面,心里想什么不挂脸,为人和和气气的。路边看到乞丐都愿意解钱包给几块银子……以后不许他给了,硬要给的话,给铜钱吧,装也得有点分寸。
睡着的时候好乖。
蒋芙又往他身边挪了挪,抬手搂住他,额头贴着他肩膀。
她大概是个护短的人,自己的东西永远比别人的好。
当骆岢成为她的人,她终于对他的美貌心悦诚服。
本以为会睡一个好觉,但在黎明时分,蒋芙被生理期疼醒了。
“……”
原以为第一天安然无恙是身子养好了,结果不是不疼,只是没到时候。
她蜷缩身体忍,后来忍不下去,坐起深呼吸。
痛。
怎么这么痛。
她把这笔帐从冷水洗衣服,算到自己在夏天吃冰。
她闷着声忍,有点绝望,这个时候没有止疼药,她拿什么救命?
……先试试热水。
她从骆岢身上迈过去,小心掀开床帐穿鞋,弯着腰往外面挪。
“有人吗?”
守夜的侍女应声:“蒋娘子?”
“我肚子好疼,给我弄些热水来,多弄一些,找个薄的水袋,能装热水的那种。”
“好!娘子稍等,马上就准备好!”
侍女又叫了几人一起忙,很快热水袋就到了蒋芙手上,泡脚的热水盆也准备好,还有女孩给她擦脖子上出的汗。
尽管动作放轻,到底还是惊动了骆岢。
“芙芙?”
他拢着外衣出来,见蒋芙埋在膝间痛得不能出声,吓得不顾形象冲了过来。
“哪里难受?是中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