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难受?是中毒了吗?”
外面已响起鸡鸣,快要日出了。
侍女们腼腆,脸红着不好说她这是月事痛的。
蒋芙缓了一阵,开口:“我没事,已经好很多了,是原发性痛经。”
骆岢脸色瞬间比她都白:“这是什么病?叫医师,快去找医师!”
侍女领了他的吩咐便去找,原本他就病着,府里养了许多大夫。为了预防有个三长两短的,夜里总有人醒着,正好今夜这位会看女人。
大夫抱着睡着的药童登门,隔着手帕探蒋芙的脉。
“寒湿之邪客于胞宫,气血运行受阻,经行腹痛。”
不用他说,蒋芙也知道差不多就这么些事。
“给我开些止疼的药吧,有吗?迷药也行,我挺不过去了。”
大夫捏了捏胡子:“不至于迷药,娘子,老朽给你开一副温经汤先喝着。”
“止疼吗?”
“自然。”
蒋芙不太信,但一碗热腾腾的药喝进肚子,像是真的好了不少。
又或者,是她身边有人陪着,心里好受了。
骆岢坐她身边给她揉腹,手凉了就再用汤婆子捂热。
“有没有好些?还难受吗?”
“疼。”
骆岢颤抖着将手烫得更热些:“等天亮了,我让沁儿去宫里请女医回来施针。”
蒋芙懒洋洋应:“施针?”
“针灸,刺进穴位见效更快。”
“那我不疼了。”
第49章第49章心之所向。
一觉睡到中午,蒋芙被汤婆子捂得衣裳潮乎乎的,周身如卸下铁铅般畅快。
第一天熬过去,这个劫数算是过了。有这一次,下次再应对便有了经验,吃的用的都能提前准备好,不会像这次一样什么都临时准备,又慌又乱。
侧头,骆岢趴在她身边闭眼,半张脸埋在衣袖里,头侧斜着倚靠手肘。像是睡着,摸一下眼又睁开。
他仍紧张兮兮,显然被昨晚蒋芙的病状吓得不轻。
“醒了?还疼吗?”
蒋芙摇头,戏言:“托公子的福,仙气一吹,药到病除。”
骆岢捋了捋她的头发,安下心微笑:“那我去给你叫些吃食,稍后再……”
蒋芙打断:“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