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芙打断:“不用。”
她坐起身,拎着自己垫的小褥子一起迈过他:“我去收拾收拾,吃的自己叫就行,你休息吧。”
随手将昨夜小赵给的大氅披上,蒋芙踩着鞋往外走,心有预兆回头,将他落寞的神情看在眼里。
“你怎么了?”
骆岢缓声道:“总觉得……你与我生分。”
说完,像怕她不开心似的,努力微笑,“是我多想。快去吧,别空腹太久。”
蒋芙停步不动,朝他歪歪头:“骆岢,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喜欢被虐的癖好。”
“……嗯?”
“我之前对你那么凶,动不动骂你,你不当回事,现在想对你好,你却不习惯了?”
“……”
骆岢脸上一红。
他将头垂下去,青丝滑落,露出雪白的后颈。
“原来是在对我好吗?我以为……”
蒋芙笑他一声:“没出息。”
里外清理完毕,又换下一窝衣裳,这次小赵说什么也不肯让她伸手洗了,将脏衣物抢走,推了清清爽爽的蒋芙回房,让小李再把昨晚那大夫叫来给她复诊。
这回大夫身边的小药童醒着,没用手帕搭她的脉。小孩胖手挪了挪,回头告诉师父病状。
大夫道:“经病之痛惯常只疼一日,不疼并非药到根除。娘子体内寒症不治,往后每月都要这般遭罪一回。”
蒋芙真心被折腾怕了,“能治吗?”
大夫没把话说死,只说先调理,若不见效还有施针之法。
能调当然要调,她平生最能吃苦。
针灸还是算了。
很久之前她曾经陪人去过,疼不疼不知道,眼睁睁看着针扎进皮肤,她的视觉感受不太好。
蒋芙自己也察觉到,她似乎很害怕被什么东西伤到,不论是人还是物品。
收了药方,骆岢陪着她把大夫送走。
临走,蒋芙想起什么,把人急叫住。
“大夫!”
她往周围看了看,和一个侍女对上视线,叫她过来把药童领走。
只剩下她与骆岢,还有大夫三人,她开口:“大夫,你知不知道什么避孕的方法?”
大夫表情迷茫一瞬,小心打
量骆岢的神色,保守道:“娘子体寒,本就不易受孕。”
蒋芙道:“不容易不还是有可能怀吗?我暂时不想生孩子,你有没有不伤身体的药?我和他都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