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俯身大概有点夸张,反正他是弯了腰没错。
说来神奇,明明眼神冷的只要与之对视便能被震的出一身鸡皮疙瘩,可他的身躯永远是灼人的热度。
“乖乖在家等我喔。”
那个拥抱持续到我身子微微发僵才结束。
江邵年上了车、摇下车窗对我挥手算是道别之后就走了。
我在大门前一直站到看不见汽车的踪影才转身回屋。
除开刚到江家的前几个月,这是第一次和他分开这么久。
还挺不习惯的。
因为前三年的生活重心一直摆在江邵年身上,现在一时之间不适应也是情有可原。
再说了,怎么可能因为他不在我的日常就过不下去啊?这不是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揭晓吗。
大少爷都发这么大的善心让我可以搞清楚那些疑点了,如果再不好好把握不就浪费他的一片心意了?
一如往常收拾好房间、甚至还有间情意致去把江邵年的作案工具清洗乾净后,我无所事事的躺在床上放空。
说是探察,但我想知道的所有事都没有一个合适的切入点,冒然去询问也不过是打草惊蛇——这的佣人嘴巴可是一个比一个还紧,一个比一个还要忠心。
我睡了一场很沉的觉。
和江邵年住宿舍的时候总是睡的提心吊胆,因为保不齐半夜醒过来转头一瞥,你的室友不睡觉睁着一双佈满血丝、阴沉的眼目不转睛盯着你看。
能睡的好才有鬼。
这栋宅子真正意义上的主人都出门去了,自然没有人来打扰我。
一直到差不多六、七点时我才醒过来,外面下着小雨,雨水混合着土壤潮溼的味道鑽进鼻腔中。
都这么晚了啊。
我伸了个懒腰,下楼觅食去了。
一楼空荡荡的,佣人们大约在那里休着息或早早下班去了,我只能随便拿点东西应付一下就当作是吃过晚餐。
坐在沙发上,听见有脚步声从后方传来。
声音急促,是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后急着离开的那种急促。
“啊。”走到我旁边时那人惊呼出声:“人在楼下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