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走到我旁边时那人惊呼出声:“人在楼下怎么不开灯,吓死人了。”
是李姨。
我朝她笑,指了指一旁的落地灯:“这不是开着嘛。”
李姨撇了我一眼,努嘴:“行吧,早点睡,我先下班了。”
没有像以往一样叨叨絮絮的说着不属于我的关心,眼神也终于是像在看一个寄人篱下的客人。
真神奇。
那条平时无人问津的走道后到底藏着什么?
又是什么能让人从自欺欺人的状态清醒过来?
旁人或许看不出来,认为李姨就是个心软的妇人,见到小辈就会多加照顾,但我心里很清楚,她只是把不知何起的愧疚转嫁到我身上罢了。
江邵年最早明天回来。
关上落地灯,我朝着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探去。
会找到什么呢。
窗外的雨还在下。
比起灯火通明的堂厅,这条廊上半明不灭、有些昏暗的氛围令我安心许多。
靠着室外的窗边不断传来雨声,滴答滴答的落在枝叶又或是屋簷上。
找到了。
走到廊底,只有一扇普通到不行的木门静静的佇在那里,我轻轻的转动门把,不出所料的上了锁。
我将耳朵贴在门上,想听清楚门内的响动。
模糊不清,似是着了魔般的梦囈低语。
里面藏着什么人呢?
这是江邵年希望我找到的吗?
从他说出给我时间去探探这栋屋子时,一切的意味就都变了。
不是「我能找到什么」,而是「他能让我找到什么」。
虽然手上没有钥匙我也不打算无功而返,在孤儿院时正经技能没学多少、偷鸡摸狗的事倒是做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