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钱直接跟我说不行嘛,我没什么不能给你的,干嘛要骗我?”
祝荷心里说,因为我享受骗财骗色顺道骗骗心的过程。
当然,天真单纯的薛韫山不会理解她的心思。
“我怎么说,如果我不用这张脸,你会注意到我吗?我们也许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际,你说我丑。”
薛韫山哑然,转而问:“除了我,你还骗过多少人?老明你也骗过?”
祝荷只说:“他真的救过我的命,我对他是真心相待。”
薛韫山心口痛:“那我也算救过你,你为何不能对我真心相待?”
“没办法。”祝荷含糊道。
“什么叫没办法?”
“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你又哄弄我对不对?你把我当傻子!”
“不是。”祝荷叹息,想了想说,“那几个人是我安排的,可我也确实是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他们在我生辰前就找到我和我妹妹,我侥幸逃脱,但我妹妹却落在他们手里,他们威胁我说要一万两才能赎回妹妹,我有想过找你借,但我怕你不会借,是以我走投无路,便在生辰时给你下套。”
“好一个下套,看不出来你真是心机深沉,你醉酒是装的?”薛韫山冷冷道。
“是。”
薛韫山被算计个彻底,按理说他该愤怒,可心里鬼使神差窃喜。
为何?他说不上来。
她只是有苦衷而已,倘若他早些发觉,事情便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他的错。
祝荷:“我知道你是好人,其实我不忍心骗你的。”
“鬼话连篇,我再不会相信你的话了!”薛韫山一面为祝荷的欺骗开脱,一面毫不动摇说。
“嗯,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骂完,薛韫山心里的怒气和怨恨难以消除,因为他既恨祝荷,也气自己没出息。
明明说好和祝荷一刀两断,结果出去后吹了一阵凉风,脑子就冷静不少,他深刻地发现自己割舍不掉祝荷,一想到要与祝荷桥归桥路归路,薛韫山便心如刀割,脚步不自觉转向。
可是他堂堂薛家少爷,家财万贯,即便与祝荷断了,也有大把的美人等他选,只要投入新的温柔乡,他不怕忘记不掉祝荷。
他是什么很贱的男人吗?凭什么要回来找祝荷?
他不承认自己是心痛不舍,他就是不服气,怎么可以便宜了别人?!
倘若真与祝荷断了,那他失去的清白找谁偿还?
于是,薛韫山顾不上尊严和面子,看似气势汹汹回来盘问,实际是灰溜溜跑回来找祝荷复合。
哦,好吧,他就是犯贱,割舍不掉一个伤害他欺骗他的女人。
薛韫山眉眼忍耐,抽了抽气说:“除了我,你有没有骗过他人身心?说实话!”
“没有。”祝荷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