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下最后一子后就没看棋局了,竟然输了?
江枫心中不爽,不屑毒舌道,
“本座方才担心镜月安危,心不在焉,哪像你安然在座,狼心狗肺捡现成的。”
萧宸动作轻缓的将青琼尾玉收回针筒,默然不做声。
沈君曦不需要帮她杀人的人,她要的是能为之埋尸的人。
江枫怎么能懂?
她杀了这些人,杀了天下人,他以后都会设法埋尸。
无论突然发生怎样状况,哪怕没有提前商议,只要她胸有成竹,他不需要存在感让她分心。
这是他与她的默契。
萧宸更知道,沈君曦此刻应该失望透了。
今夜,北唐帝彻底失去了,她作为镇国府家主给他的最后机会。
从此恩断义绝。
“说罢,现在怎么办?狗皇帝派人来杀你不成,等会儿命令禁军闯进来将你制服,我们可跑不掉。”
江枫见萧宸不理他,自觉没趣儿的眺望殿外,问向沈君曦。
江湖门派永远斗不过朝廷,便是本事不小,三拳两脚,以一敌百便是不易了。
他与沈君曦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殿外上万的禁军。
沈君曦拿起衣架上的披风披上,随后打开次卧的门将小奶狗抱在怀里,揉了揉小狗脑袋,非常能屈能伸说道,
“如果说之前颍川王要掳我,皇帝还有可能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但今夜之事,定然有他授意,我们光明正大走不出去,从后山走,回了京便无惧他了。”
江枫捏着扇子摇了摇头,叹道,
“做王侯做到你这个份上……真不容易。”
“小侯爷不想让范晓为难?”
萧宸不解的看向沈君曦,她之前说过,她与范晓交情匪浅。
她若是直接走出去,在明面上范晓难以拦她才是。
毕竟北唐帝不敢直接下令让禁军抓他。
那般,他便堵不住悠悠之口。
“嗯,更没有好处,我出去,范晓放我,皇帝便会换旁的禁军统领。
他现在与颍川王彻底一条裤子,要是换了颍川王的人,我们回京麻烦更多,今日我不冲这个门也许能将他留住。”
沈君曦心中认为范晓是愚忠,可人各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