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
“杀了个漏网者,年纪和溪一般大。”
温王的安抚没有停下,还在轻拍着她的背。
“他死了,溪便可登上朝堂。”
“嗯……姎知道,姎没有犹豫。”
“歇息一会儿吧。”
温王将她放在怀里,取来锦被盖在她的身上,继续处理政务。
许是太累了,眯了一会儿后,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屋里的烛光不甚明亮,温王借着光,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他看的还是竹简。
齐风禾的白纸虽已推广出去,但产量不多,还未来得及全部更替,只做贵族炫耀的资本。
他将上边的信息浏览完,又翻开另一件。
怀里的齐风禾突然动了动,坐了起来。
“王。”她摸进衣襟,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今日造出的酒。”
她拔出瓶塞,酒精的气味便漫了出来。
温王接过样品,倒了些出来。沾了酒精肌肤一片清凉,齐风禾笑了笑,将其涂抹在温王手上的红印上。
方才齐风禾又犯病,温王喜提新伤。
“这与祭祀用的清酒不同。”温王道。
这当然不同,祭祀用的清酒虽澄澈,可与酒精还有差别的。酒精经过多次蒸馏,如水般透明,且水分含量少,酒精味刺激,与酒的醇香不同。
“嗯,清酒能食,此酒不可。”齐风禾回答。
温王:“此酒现有多少?”
齐风禾:“三大缸。”
相较于原料的数量,这个产率还是不错的,若能正常生产,届时酒精的数量应当够用,甚至还会多出不少。
“善。”
温王将瓷瓶给回齐风禾,手上的酒精已经蒸发干了,表面清清凉凉。
“吾明日便让人赶制一批陶具,用以装载此酒。”
“嗯。”
计划好酒精的事后,二人皆沉默下来,又过一会,齐风禾道:“姎欲成立一冶铁坊,用以改良目前的冶铁技术。”
“吾明日会召铁官来,妻与他详谈便是。”
“好。”
言毕,二人又静默,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