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发沉。
我不可能放你走。
余怀周起身离开了。
赵晓倩失眠了。
隔天上午。
她托腮摆弄床上被送来的礼裙。
在昨天跟着秀莲的菲佣反复催促的敲了数次门后还是把衣服换了。
在来这里一个月后,第一次踏出了院门。
呆愣了不过一秒便垂下眉。
自若优雅的将手搭上菲佣的手臂,在她的搀扶下踩上只在片场见过的砖石凳。
上了面前比片场她所见全部都要豪华数倍的轿撵。
她在轿撵被八个蹲下依旧隐约能估摸出身高约一米九的男人抬起后。
没想。
但依旧生理性的握住镶嵌着宝石的扶杆,强装镇定自若。
装出来的镇定自若。
在轿撵终于离开这条长长略狭窄的路段,拐进更宽阔的大路后,还是破防了。
因为这顶轿撵像是有魔力。
哪怕是七八米开外的人瞧见,依旧顿足,随后垂头,单膝跪下。
不管是三四十岁的青壮年,戴着当地厚厚围瞻的妇女,亦或者是牵着手蹦蹦跳跳的孩童。
环境造人。
从上了轿撵开始。
赵晓倩便不得不端起脖子。
端到如今。
不止全身僵硬,呼吸还莫名哽住了。
赵晓倩听说过面前这种匪夷所思的出行排场。
以前在名媛学校上学,其中有个要出国去垦丁葆留学的千金说的。
她说那地的黑手家族数不胜数。
她爸妈送过去就是想让她进那种家族,找礼仪老师教了她好几个月的单膝下跪姿势。
但教这个并不是为了让她以后给别人下跪。
而是让她学会分辨别人对她下跪时的态度。
这样以后管家时才能恩威并施,人人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