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二姑娘生的可真标志。”
“相国与夫人那样好的相貌,女儿岂会差了去。”
“褚二姑娘可真真是命好,如今与太子定下婚约,将来贵不可言。”
“婚事一成,褚家也算是京中鼎盛了。”
褚相国没有家族底蕴支撑,高中状元后得了乔家青眼,与乔太傅引为知己,又娶乔家二房长女,一路青云直上。
可在玉京,没有三代底蕴都算不得鼎盛,若褚二姑娘将来入主中宫,褚家又得再往上跨越一层。
“这话可就不对了,这桩婚事只能说锦上添花,毕竟即便没有这婚事,以褚大公子的才情,将来亦能支撑门庭。”
“倒也是。”
“只是没想到储妃最后竟出在褚家。”
褚二姑娘离家十七载,好多小辈怕是都不知道褚家还有位姑娘,太子光风霁月,龙章凤姿,是无数贵女心尖尖上的人,这些年,贵女们针锋相对争抢入主东宫,从没有人防过相国府。
去岁婚事一定,可以说是满京哗然。
听说不少贵女气的红了眼,眼下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这位褚二姑娘呢。
姜蝉衣对这一切自是不知情的,此时只满心都沉浸在与家人重逢的喜悦中。
乔氏拉着女儿不肯松手,含泪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姜蝉衣忙安抚母亲:“母亲,女儿不苦,这些年女儿有师父师弟师妹爱护,过的很好。”
“如何能好。”
乔氏哽咽道:“母亲都知道了,这些年送去的钱财都用在落霞门,你不能沾金银,实不敢想这日子如何清苦。”
乔氏与褚家不同,那是京中一等一的世家勋贵,出了好几任帝师,更是桃李满天下,乔家女哪个不是如珍如宝的养大,何曾吃过半分苦头,对于乔氏来说,女儿这些年无一日不在吃苦。
可对于姜蝉衣来说,确实不觉着苦,不知该如何安抚母亲,便有些无措的望向长兄,褚方绎遂开口解围:“如今婉卿在母亲身边,自不会再受苦。”
乔氏闻言这才抹了泪,握着女儿的手道:“嗯,以往亏欠婉卿的,都补回来。”
姜蝉衣认真道:“母亲,不曾有过亏欠。”
她离家十七载是为了保命,父亲母亲比她更伤心难过,怎能说是亏欠她。
“好,好,不亏欠。”
女儿如此懂事,乔氏又欣慰又难过。
“母亲,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让婉卿回院子休息,晚上接风宴再说话。”褚方绎。
虽然这些年一直有书信来往,但到底十七载不见,得给妹妹一些适应的时间。
乔氏自是说好,亲自送女儿回院子。
这间院子是很早就准备好的,乔氏每年都会往里头添置一些东西,褚相国得了什么宝贝也往珍宝架上摆,褚方绎亦是如此。
每每听闻谁家给妹妹买了什么稀罕物件,他都要去寻来放在妹妹房中。
院中养着各种稀缺花草,屋里也是满满当当,处处显示着对姜蝉衣的爱意。
姜蝉衣不可能不动容,待父亲母亲长兄离开,她一样一样仔细看过去,万分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