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住院部VIP病房,岳良平右边整个肩膀和胳膊都上了固定支架,剩下左手能够自由使用。
岳竟城和朝简进来的时候,他正伸手够柜子上的水杯,岳竟城几步上前,把杯子递上去,“怎么病房就你一个?没请看护?”
岳良平接过水,“出差回来了?你妈在跟主治医师聊我的情况,看护出门陪她一起。”
岳竟城抬脚勾了一把椅子,让朝简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肩膀怎么伤的?”
岳良平不那么在意地笑一笑,甚至有点隐秘的愉悦,“小意外,好好修养几个月就能恢复,没什么问题。”
岳竟城看着他,“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岳良平摆手,“行了,这是我跟你妈之间的事,小孩别多嘴,”
“我小孩?”岳竟城好笑。
“我眼里你可不就是小孩嘛?”岳良平开始赶人,“没事就赶紧走吧,啊,你妈快回来了,别打扰我们相处。”
岳竟城却定定看他几秒,说:“含含糊糊的算什么?我总得把事因了解清楚。”
岳良平只好简单说明,“就是商场上一块立式的玻璃招牌给砸的,当时你妈在那块招牌旁边,两个小孩打打闹闹把招牌推到,我挡了一下,就这么个事。”
既然没有大碍,岳竟城和朝简坐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
结果出来就和周韵碰上面,旁边还跟着看护,周韵让看护先进去病房,然后自己看着儿子,眼神爱怜,欲言又止。
岳竟城问:“妈,你有话要说?”
周韵面色几分复杂,支吾了几声,问道:“那个姓庄的老头是不是还在骚扰你?”
岳竟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何至于用到“骚扰”两个字。
朝简没多想,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好奇道:“妈,你怎么知道的?”
周韵说:“前阵子亲家母来找我,聊天的时候她不小心说漏了嘴,我却一点也不知情,我追问了好久,她也说得不清不楚,我真是越想越担心你们。”
“那晚她明明答应过我……”
岳竟城咬牙切齿,自言自语。
“你刚刚说的是阳昌集团那个姓庄的老头?”岳良平突然从病房门口冒出来,气得愤愤的,横眉竖眼,又惊又疑,“这老变态竟敢骚扰我儿子?”
这件事越传越离谱。
岳竟城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深陷丑闻。
“爸,”岳竟城疲于应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儿子!”岳良平走过来,用仅剩的那只手用力地握住他,说:“报警,咱们采用法律的手段,誓死捍卫自己的权益!”
朝简赶紧说:“那个,爸,没那么严重。”
岳良平制止,道:“男人的清白也是清白,我们男人的清白也很珍贵。”
“这件事我已经解决了,你别管,好好休息。”
岳竟城迅速说完,拉着朝简快步离开。
上了车,岳竟城异常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