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柴揆游到跟前看清楚那人面容的时候,还是着实吃了一惊。
此人是一年轻女子,简单的对襟襦裙外面套着一件白衫,鹅蛋脸,柳叶眉,比之赵志冲也无甚逊色。
只是眼下,她的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血色,几乎奄奄一息。
来不及多想,柴揆从水下拖住女子的身躯,开始返航。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后,柴揆终于将那女子拖上了岸。
他坐在旁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一次可是把他给累屁了,拖着个大活人上岸,真的是靠一股子精神气在撑着。
歇过劲儿来,他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子。
手臂上有外伤,约摸一寸长的口子,似是被锐器所伤。
呼吸也不是很均匀。
这什么情况啊?
腰间还别着一把匕首。
刺客?
山贼?
女土匪?
这个时代这种颜值也会落草为寇?
只是不论如何,这人救都救上来了,总不能事情办一半儿扔这儿不管了吧?
柴揆用手推了推他的身子,没反应。
再看看她的伤口,因为河水的浸泡,已经有些泛白浮肿。
这情况不太妙啊。
又看了看露在外面的地方,好像没有别的伤口。
柴揆用手摸了摸她的手脚和额头。
额头发烫,手脚冰凉,很显然是发烧了。
好家伙,这是感冒了还是因为伤口发炎?
柴揆把耳朵放在女子胸前听了听,随着一次次的呼吸,可以听到断断续续很粗糙的声音,甚至是有点水流声。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人该不会是得了肺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