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艾勒特说:“只是太好吃了。”
好吃到……令他想让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秒——
不会再流逝下去。
路卿曾想过,如果死亡蔓延至他的脚下,他会怎么做。
他并不是多么善良且喜欢多管闲事的虫。
或许幼时有一些“多余”的善意,但只是意外。
意外之所以被称作意外,是因为它不容易发生,也极有可能不会再发生。
做这些不过是有恩还恩。
关上病房门的那瞬,路卿透过玻璃斜睨到病床上的雌虫,用如同粘胶似凝固而执着的目光,一直随他的身影直到彻彻底底地消失。
路卿收回余光。
这样就好。
分得清楚,也干净。
下午,路卿带着加工后的农产品来到四科。
门口登记处的虫已经换了,是一只年轻的、身穿绿色制服的雌虫。
路卿登记好,上二楼,见白墙下新刷一层粉漆。
门也翻修过。
他如先前的那般先敲门,再进。
布置依旧简单,他却微微一怔——
桌面的右上角静静站立着一只透明多棱角的玻璃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