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同伴就这两名?没了?”
川至顿步,回头阴测测地说:“对呀,等他们死去,就更剩我一个了。”
茆七想起川至之前的言语,尽量往他思绪那边靠,“这就是你指的单一,孤独吗?”
川至胸中那起无名火,被一言给抚平了,他承认道:“是。”
“我们在这,可以跟你说说话走走路。”茆七引导着。
我们?川至瞟了眼几乎没存在感的仲翰如,看似十分乐意地说:“那就再陪我走走。”
茆七问:“去哪?”
川至狡黠一笑,“你们没去过的地方。”
恰好随了茆七的愿,她和仲翰如跟随川至出门,来到餐厅。
白衣侍者重新出现,将饭食撤走,整理干净餐桌。
川至指向挨着的第四道门,跟茆七说:“这里,要去吗?“
闻言,侍者们忙碌的声响静了静。
茆七注意到这点异样,心想这道门有什么不同?
川至看着她,直到她点头,乐出声来,随之豁达道:“那你跟上。”
袖再一扬,“他留下。”
侍者得令,邀请仲翰如到餐桌坐下。
仲翰如稳住心态,配合地跟随侍者走。
茆七头也不回地和川至进了第四道门。
因为怕灯光刺眼,或是忌惮川至这个人又搞出其不意,茆七下意识闭眼。
就听川至笑声又起,茆七睁开眼,看见他站在一面燕麦色窗帘前,顶灯昏黄,照出地面一座简易帐篷,和四周的空旷。
这房子居然没有任何家具,只有一座帐篷,一整面窗帘,空荡荡的不似居所,倒像个临时落脚点。
按川至那脱轨行为,茆七怀疑帐篷里有“东西”,再看川至在灯光下的荧荧双眼,闪烁着兴奋,期待。
川至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就我们俩。”
没有其他活人,那帐篷里,会有尸体吗?茆七的视线不自觉落在帐篷上。
川至发觉了,有趣的心情如预期中欢快,他再次怂恿:“好奇吗?打开看看?”
又来,川至以此为乐,但茆七并不觉得好玩,未知的事物在西北区精神病院代表着荒诞、血腥、癫狂。
茆七被川至的目光控制着踏步上前,哗啦一下扯下帐篷拉链,扯到一半卡住,她双手并用使用蛮力拽!
原来不是楼层之间各归各管,上层不在下层追究,而是川至压制了其他同伴,他们才得以顺利下楼。
这算什么?她一路通关,推测来推理去,以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到头来却还是在别人的挟制中。
被耍得团团转,茆七有气,不能对川至发作,还能让一个拉链欺负不成!
她几乎将整个帐篷掀动,眼看帐篷要折损在她手下,川至忙出声,“欸欸?你手轻点,别把我床铺搞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