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oga父亲去世哪一年开始,从他十六岁离开那个家,被逼着签下那份合同开始,他就没有父母了。
那个alpha父亲,他不配!
牧景珩敲击手背的手指又慢了几分,每一下敲打之间都会停顿一会儿。
这就是他觉得矛盾的地方。
花正洪想用儿子来跟他做交易,那么花易作为他的儿子,已经被他标记过了,以花正洪的性格,不可能这几天都不来联系他。
他等着两方来谈条件,可是都没有等到。
所以,花正洪并不知道花易被自己标记了,花易没有告诉他。
想到之前约花临,对方脸上的心虚,明显是知道花易的存在的。
牧景珩黑眸在黑暗中转动了一下,移向病床上,像个小猫似的缩成一团的人。
“那你有兄弟吗?亲的。”
花易一顿,脑中闪过那个一个星期要来医院几次,两人总是会在医院大厅人群中擦肩而过的那个身影。
抿了抿双唇,微垂着视线,睫毛遮去眼里的那份无奈跟自嘲。
“没有。”
这次倒是回答的很快,并且也非常的坚定。
牧景珩手指轻点在手背上,只一下,没有再继续,男人忽的起身,高大的身影背着灯光,阴影盖住花易整个病床。
笔直修长的长腿,配着黑色丝滑的西裤,搭配着昂贵的皮鞋,走向花易的病床。
eniga浑身带着压迫感,俯视床上团成一团的oga。
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逼迫感:“无父母,无兄弟,很好,以后你跟着我。”
不说实话没关系,他本也就打算养着这个人,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玩。
花易瞪大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因背光整个人高大的好似像座山似的男人,心脏微微抽动了一下,攥着被子的手指往上提拉了几下。
他总觉得,如果他说错了话,下一秒旁边的男人就会狠狠的压下来。
心里估算了一下,自己跟对方的战斗力,将到嘴边的话绕了一下,试探的问道:“跟···跟着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