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敢说卡纸上黑白素描着一根栩栩如生的男性生殖器官是他?!
一根鸡巴,是他?
天大的笑话!
他现在恨不得上去撕了那张纸,还有嬉皮笑脸的季柚珈。
季柚珈还在调笑他,戏虐道:“怎么了?难不成你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你滚不滚!这、这怎么可能是我?!你别胡说八道!敢情我摆这么久的姿势,你就给我画出这玩意,你好意思吗?!”季盛年恼羞成怒了。
季柚珈假惺惺地将卡纸捂住胸口,露出心疼的神态:“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明明是艺术品好吗。一点都不识货,没艺术细胞的毛头小子。”
“哪门子的艺术品?!你脑子被驴踢了?”
“你不懂。现在和性沾点边的电影、画作都被称为艺术品好吗。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以女性的身体作为暴露的素材,我只是转变对象了,怎么就不能称为艺术品?”
她又说:“再说了,难不成你没有这个吗?怎么就不能说是你了?我是抽象型艺术家,我用这个象征你不行吗?”
用一根鸡巴代表他。
呵呵呵呵
他真的快被气吐血了。
“但话说回来,要是你没有的话还真不能说是你”
“你才没有!”季盛年像是一只被踩中尾巴的小狗,一下蹦回了季柚珈面前,他控制不住情绪猛拍桌面,放在桌面上的铅笔受了力被拍落桌下。
季柚珈装无辜,用手指抵着他的手臂,笑眯眯启唇:“不好意思,我的确没有。对了,你小声点,别把爸妈吵醒了。”
点到季父季母,季盛年被泼上一桶冰冷的水,瞬间浇灭他所有的愤怒。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焉下身子,喘着粗气,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他挫败般的弯着脊背,不敢再看季柚珈的脸,还有那张画作。
铅笔从桌上跌落,一路滚到了他的脚边,他闭上眼睛,撑在桌上,深呼吸,半晌,他迟缓地移开撑在桌面上的双手,俯下身,捡起停靠在他脚边的铅笔。
把铅笔放到季柚珈的手边,季柚珈可以清楚看到他捏着笔身的手指还在隐约的颤抖。
他不敢抬眼和她对视,而她还在不断浇火:“喜欢吗?要不要送给你当作纪念品。”
“大、可、不、必!”他一字一字咬牙突出,额头上青筋凸出。
反观季柚珈一脸无所谓,满身轻松,两方不平衡的天平左右摇摆着。
“不要拉到。”
反正也不是画他的生殖器官,并且不是她自己画的。
这张卡纸是下午从谢新远口袋散落出来的,她没猜错因该是谢新远自己意淫时自己照着自己的鸡巴手绘出来的。
别说这家伙画画手法还真不错,鸡巴上的青筋都画出来了,看样子还挺大的。
很难想象得到他一副畏畏缩缩的鸵鸟皮囊下能有如此气势汹汹的“武器”。
季盛年情绪低落,恹恹开口:“你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