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神色平静,朝江洵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陆兄方才去了何处?”秦在锦开口问道。
陆修棋闻言,垂眸浅笑,说道:“我还没问你们几位,这时候在梅园做什么,你们倒先问起我来了?”
说罢,他抬眸望向拱门,上面的符文已然消失不见。
“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秦在锦回道。
他既然能知晓符文所在的位置,定然也是清楚这东西的来历。
而如今符文不在,不用开口询问,也知道这几人方才都做了什么。
可秦在锦他们却并不知晓这人去了何处。
陆修棋收回目光,一边踱步一边说道:“那这样,公平起见,我透露一些?”
秦在锦挑眉看向他,示意他接着说。
“本想去见个人,中途却遇到了更有意思的人。”
陆修棋这话,说得含含糊糊,让人摸不着头脑。
在他即将靠近秦在锦时,江洵手中的匕首无声抵住两人之间的空隙。
陆修棋顺势退后两步,同时举起了双手,表示自己并不会做出伤害秦在锦之举。
“你知道我们是谁?”
江洵没有追问他到底去见了谁,而是换了个问题。
“我只知道你是谁。”
陆修棋说着,从怀中取出个靛蓝云纹信封,信笺被月光浸得泛起珍珠光泽。
江洵接过信封打开,只见信纸是宣纸,而内容只有短短四个字:江洵可信。
“这不浪费嘛!”秦在锦忍不住吐槽。
这么大一张信纸,就写了四个字,不是浪费是什么?
可当他细看这字迹时,竟莫名觉得眼熟。
“这不沈哥的字么!”
他一把从江洵手中夺过信,借着月光反复打量。
没错,这无疑就是沈亦行的字。
“没了?”
秦在锦示意江洵再翻看一下信封,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旁的只言片语。
江洵无奈地摇了摇头,“没了。”
“不可能!什么叫‘江洵可信’?他不知道我也在这儿吗?我难道不可信吗?”
秦在锦越想越气,就算退一万步来说,他不可信,但是同行的人中还有冬苓啊!
冬苓总是他们玉沙阁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