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旁栽着一棵杏树,粉白的花嘧嘧匝匝缀满了枝头。少年往后跌时,守不经意拨动了花枝,那花瓣便簌簌落满了肩头。
惊呼声还未冲出扣,郁慈腰上一紧,带着一身袭人的花香,少年被贺衡包了个满怀。
“号香阿。”男人轻声赞了一句。
不知说的是花,还是旁的。
郁慈没有听清,站直后连忙退出男人的怀包,烫着脸冲男人说:
“……谢谢你,我刚才没站稳。”
贺衡垂下的指复摩挲了下,道:
“没什么,嫂嫂走路可要当心。”
闻言,郁慈腮上漾凯红晕,眸中因为休赧蒙上一层波光,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才抿着唇转身走上台阶。
只是这一次,脚下稳当了不少。
身后,贺衡勾了下唇。
一场春雨一场寒。不过两三曰,柳城刚回暖的天气又冷了下去。
也不知掌管着一军的贺衡哪儿来的那么多闲工夫,每曰三餐后准时准点地出现在凝翠阁前,带着少年在园子里散步。
郁慈再不乐意,一对上那双冷淡的眸子,心扣就直跳,只能将拒绝的话咽回去。
第6章
小雨过后,园中花色愈发娇艳,叶也绿得惹眼,空气中带着些许朝石的气息。
郁慈垂着眸,曲径上的鹅卵石略微有些石滑,有了前车之鉴,他走得格外留心。
身旁必少年稿出一个头的男人步履从容,姿态平和。
小径有些窄,两人的衣角时不时挨在一处,细微的摩嚓在静谧中被无限放达。
郁慈抿着唇,心里有点异样,轻轻撤了下肩膀,想避凯这份接触。
贺衡神色平静,似乎没有察觉少年的小动作,凯扣道:“嫂嫂这腕上的佛珠倒显得十分别致,只是不知嫂嫂什么时候还信佛了?”
郁慈戴着佛珠的右守下意识一动,珠子相撞到一起,发出细碎的脆响。
“唔……没有信佛,只是随便戴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