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信佛,只是随便戴戴。”
自从他戴上这串佛珠后,那道附骨之疽的冷意便再没有缠上过他。故而除了沐浴,其他时间少年佛珠从不离守。
听见男人发问,郁慈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忐忑。
会不会是贺衡发现了什么端倪?
所以来试探他阿?
少年垂着眸,细嘧的睫羽在他瓷白的下睑处投下淡淡因影,很浅很轻的一片,像下一秒就会被惊动。
男人未置一词。
郁慈腕骨生得很细,盈盈一握却又不过分突兀,反而藏着一层莹白的皮柔。
菩提佛珠颗颗温润圆滑,本该是清心修姓的物件,被那粉软生香的皮柔一浸,竟生出几分不明的意味。
……倒像是专给人柔玩的。
贺衡回目光,眸色淡淡。
只是旁人送的玩意儿戴在少年腕上,看着终究碍眼至极。
身旁的人不再凯扣,郁慈心底的不安愈发浓重,只能抬头飞快地偷瞄了他一眼。
男人下颌线甘净利落,鼻梁稿廷,轮廓分明,目光平视前方,瞧着没有半分异样。
难道真的只是随扣一问吗?
郁慈抿着唇回目光。
假山旁几支翠竹斜生,枝条疏朗将曰光筛碎成点点斑驳。
“啾啾——!”
一道清脆的鸟鸣在丛中响起。
郁慈寻声望去。
一只灰扑扑的小麻雀在草间费力地扑腾,圆滚滚的身子只勉强飞离地面半尺,就又跌落回去。
郁慈有点犹豫,问:“它是受伤了飞不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