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宴寻不假思索。
谢灼轻飘飘道“那便不留了。”
“有些人把这份礼貌当纵容,她不要体面,那就索性别体面了。”
宴寻眼睛亮了亮“小侯爷打算如何做,属下能帮上什么忙,小侯爷尽管吩咐。”
“出家!”谢灼一字一顿。
宴寻:……
“本侯在佛寺中静修十年,佛法深邃无垠,六根已断得彻底,确实对男女情爱不再挂怀。”
“屡遭逼迫,痛苦难忍,一心想要真诚地领悟佛法,皈依佛门。”
“宴寻,这套说辞如何?”
谢灼挑眉,清凌凌道。
他得陆陆续续为迎娶顾荣铺路。
铺一条花团锦簇,满是祝福和期盼的路。
若想与顾荣修成正果,绝不能由着祖母、母亲居高临下的挑剔指摘,觉得是顾荣高攀。
顾荣应该以救世主的姿态下嫁于她,抬头挺胸底气十足。
宴寻默默竖起大拇指“甚妙。”
顿了一瞬,压低声音,继续道“陛下怕是会动怒。”
谢灼眉眼微垂,幽幽道“我只是无心婚事,又不是不忠陛下。”
“这几年,向家仗着向蓉月一副非我不嫁情深不悔的模样和祖母固执的偏宠,结交了无数人脉,得了数不清的好处,俨然忠勇侯府岳家的做派。”
“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冤有头债有主,陛下的怒火自然也会精准到位。”
“等本侯明日傍晚离开伯府归家后,顺势闹上一闹,前往佛宁寺剃度出家。”
清白不可失。
宴寻:他除了说小侯爷英明,还能说什么。
……
春风轻拂着衣襟,街头人潮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