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坐着发呆,悄悄打了个盹。
熬到宴山亭平常睡觉的点,他去隔壁洗漱,又去柜里抱了毯子出来。
许落在宴山亭的视线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宴山亭看了他好几眼。
宴山亭将书丢在床头柜,声音不小。
许落懵了一下,不过他太累了,眼珠都懒得转。
他平常很少特意看宴山亭,免得被认为有什么歹心,比如攀高枝之类。
上次在宴家老宅,宴山亭已经专门警告过他。
许落知道自己身无长物,人情世俗上还有些迟钝,这很容易得罪人。
索性他记性好,倒避免了很多麻烦。
宴山亭看着许落比平常笨拙很多的抖开毯子。
不知道他在装个什么。
磨磨蹭蹭的。
才十来天,就不满足于睡沙发了?
许落铺好毯子,忘记等宴山亭睡好,提前躺好,抱住了毯子的一角。
宴山亭沉沉吐了口气,关了灯。
许落脑袋陷入毯子里,只觉浑身关节酸疼。
他匆匆回忆今天的事,暗自提醒自己,回头要把手机里的录音多备份。
许落再醒过来是后半夜,被叫醒的。
睁眼的瞬间,他恍惚以为沙发旁立着一只巨大的猛兽或鬼魂,顿时惊的汗毛倒竖。
几秒后许落意识到,是宴山亭在俯身看他。
宴山亭穿着深海蓝的睡衣,面色冷硬,皱着眉。
许落笼罩在宴山亭的阴影里。
他张了张嘴,嗓子疼的厉害,一下没说出话,想坐起来,又没力气。
宴山亭见状眉头皱的更紧。
几分钟前,宴山亭被许落无意识的呻。吟吵醒。
他发现许落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