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许落发烧了。
眼下许落鬓角乌黑脸色刷白,唇色和眼角烧红,像个即将被镇压的小鬼,妖异又可怜。
宴山亭再一次和他交流:“你发烧了,需要治疗。”
宴山亭的声音忽远忽近。
许落艰难的理解,然后摇头,努力回复:“睡一觉就好了。”
宴山亭揭开许落的毯子。
许落蜷缩回去,嘶着嗓音说:“对不起,打扰你了。”
宴山亭简直要气笑。
大晚上哼哼唧唧个没完,烧的跟块烙铁一样还说没事。
麻烦又愚蠢。
但一个人再讨厌,在他的地盘生病,不能不管。
而且,宴山亭也不太确定,许落的生病是否和他有关。
沙发、毯子和冬天。。。。。。
也许是许落没心没肺春风得意,大冷天还出去逛街,这才遭了报应。
宴山亭将许落从毯子里剥出来。
许落的抗拒不算什么。
宴山亭轻易就将人捞起来:“你需要看医生,还有哪里不舒服。。。。。。”
许落最不舒服的是脑袋和胃。
脑袋需要安静,胃也是。
在被抱起来的一瞬,天旋地转,许落食管不受控制的一抽搐。
他猛的开始呕吐。
这几乎是电光火石的一瞬。
食物的残渣顺着宴山亭线条利落的脖颈和喉结,滑入了他原本干净又规整的睡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