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似有若无的琴声缠绵悱恻。
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起。
榻上散落着褶皱的衣衫。
“哥哥,你应该推开我的。”
顾持柏垂首看着卫霜戈,面色隐忍:“明日还要赶路。”
卫霜戈无所谓道:“大不了明日买辆马车,反正县令给的钱够多。”
他用胳膊撑起上半身,挑起顾持柏的下巴,神色轻佻:“若是顾大人累了,我可以代劳——草!”
狗东西招呼都不打一声!
念及第二天还要赶路,顾持柏只一次便作罢。
“剩下的欠着。”
卫霜戈一巴掌呼到顾持柏脑袋上:“没见过这种事情还能带欠的,在京城你哪次不是从月升……到月落的?!”
顾持柏耷拉着眼睛像只委屈的大狗:“哥哥凶我。”
卫霜戈龇牙,露出尖锐的虎牙:“我还咬你,你信不?”
他拉起被子蒙住脑袋:“睡觉!给蜡烛吹了!”
装可怜没人看,顾持柏笑着吹灭蜡烛,掀开被子搂住卫霜戈。
一夜无梦。
第二日,卫霜戈觉得自己骑马没问题,但顾持柏还是执意买了辆马车,里面铺的十分软和。
卫霜戈上了马车就躺着,惬意的眯起眼睛:“钱真是个好东西啊。”
马车比骑马慢一些,加上路上耽搁了。
两人到顾家祖宅时。
龚梓和尚迢也已经到了,船暂时停靠在码头,他们带着顾持柏的信找到了顾府。
正好在门外碰见。
尚迢伸头看了眼马车内饰,张口就要说话,被龚梓拖走。
尚迢不满道:“我还没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