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沈朝容十分“好心”地过去帮沈朝阳拼乐高,余斯年则留在饭厅陪沈父聊了好一会儿。
这次,沈父细细了解了他家里生意,又问了些对未来的打算,沈父一开始觉得差距这么大,还有点担心这种财富自由的有钱人不是很靠谱,却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他的对答如流和心有成算让沈父感到放心了许多。
再加上,一想到自己女儿也不差,即便对方家庭不珍惜,珍惜的大有人在,因此,沈父便把心放到里肚子里,逻辑完全自洽地跟他聊起了一些别的有的没的。
无论是生意经啊、时事啊、历史啊、沈父发现这个年轻人都能陪上几句,见识面不是一般的广-
此时饭后客厅茶几旁,沈朝阳炸毛了,“沈朝容,你是来捣乱的吧?”
沈朝容正把一个三角形积木碎片拼到那个房子的屋顶花园上,沈朝阳见了拿起说明书指给她看,“这是车上的!”
沈朝容却不以为然,继续垂眸拼凑,“一定要按照说明书吗?”
沈朝阳一噎,竟然无言以对。
“”
两人没说两句又开始了。
余斯年刚陪完沈父结束“男人之间的谈话”走出来,站在客厅和饭厅接口处,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两人。
沈朝容转头,发现了他,眼睛一下子弯里起来。
她和沈朝阳两个人都是有沙发不坐,蹲在茶几前。茶几上铺满了零件碎片,两个人刚刚脑袋低低各自拼凑,就像小朋友一样,嘴边还不能停下,时不时怼对方一两句。
余斯年能从这样的画面,联想到她和沈朝阳小时候,估计也是这样过来的。
莫名地,他有点儿庆幸。
庆幸她的童年还有沈朝阳这么一个弟弟存在,让她安安静静满不在乎的表层下,保留了这样难得的寻常女孩的幼稚。
余斯年手插进口袋里,瞧着她。
她对他的视线有所感应,看了过来,歪着头问,“你什么时候站那?”
言外之意说他竟然偷看不出声。
余斯年挑眉,“看你拼得专心。”
见他既然出来了,沈朝容也不拼了,扔下手里拼了一半的乐高推土车走过去。
余斯年挑眉,“陪我走走?”
“嗯。”
沈朝容点头,正好今天摄入过多,饭后消消食。
这几天天气不是很好,一天要下好几次雨。
但运气好的是,两人出来的时候雨停了,只是路面有些湿滑。
沈朝容问他和沈父都说了什么,他说就一些哄人的话,
她笑说,那他一定将沈父哄得很好。
“为什么?”他问。
沈朝容说不知道,她想了下说,“或许是因为你擅长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