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硝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掩在阴云后的太阳,没来由地冒出个想法,这阴晴不定的风格跟陆昀铮的脾气有一拼。
说曹操人就到了,轮椅就停在他不远处,那人抬手示意周围的人,吩咐了句:“都出去。”
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掺了沙砾的质感,话刚说完,便突然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两声。
关助理贴心地为他们关上了门,房间顿时静下来,闫硝起身走过去:“你是不是感冒了?”
陆昀铮话里带刺:“林大少爷这么忙,我的情况就不劳你费心了。”
这个称呼还是头一次听,可真是让闫硝尬得头皮发麻,一下没接上话来。
而且这话根本没法接!
他索性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倒了杯茶水,又试了试杯壁温度,是温热的,这才递过去:“喝一点吧。”
陆昀铮余光瞥过来,没接:“不渴。”
“感冒了还是要多喝水的,你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喝一点会舒服一些。”闫硝坚持不懈地端着。
见他还是不接,闫硝确定这人似乎又闹脾气了,只得说:“这里只有白开水,不然我去问问还有没有别的。”
“用不着,我没那么讲究。”陆昀铮接过去喝了口。
离得近了,闫硝看见他眼下泛着微微青痕,脸色也不如平时好看,带着些不太明显的病气。
他轻声问陆昀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没必要骗你这个。”
闫硝不确定陆昀铮生气是不是因为把宋兴澜的话当了真,以为自己在骗他,只好试探了一下。
但转而他又觉得自己多想了,应该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吧?
“我姑且信你,”陆昀铮终于开了尊口,“那你告诉我,你跟宋兴澜什么关系?”
好吧,真至于。
闫硝没想到竟然真是因为宋兴澜,他靠坐在桌子边上,不觉得这是件多么重要的事,解释的语气也很随意:
“没什么关系,如果真要说的话,大概可以算朋友。”
陆昀铮却语气森冷:“不止吧,他还有什么话没有和你聊完?”
因为忍着想咳嗽的不适,陆昀铮的声音变得有些古怪,他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追问看起来更像是逼问。
闫硝听出来了,可心里莫名就有点不舒服,不知怎么的就钻了牛角尖,他想这是自己的私事,他没有义务向陆昀铮解释这个。
闫硝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有些硬:“这个我应该有权利不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应该都跟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