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硝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有些硬:“这个我应该有权利不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应该都跟我没关系。”
这话一出,空气又静了静。
陆昀铮看着他僵硬的态度,仿佛头一次认识这个人,一字一顿像是要把这三个字嚼烂:“没关系?”
无名的火在心头烧得火热,陆昀铮哼笑一声,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一点身为他婚约人的自觉?
究竟是蠢到不知道宋兴澜是什么样的人,还是知道也根本不在乎会不会被他玩弄?
四周的氛围仿佛被冰封,呼吸一口都好像会被冷气冻伤。
闫硝看着陆昀铮眉头紧促眼神冷厉的样子,不知为何觉得心里麻麻的,站在原地浑身不自在,也憋着没说话。
铃声打破了一室沉寂,他赶忙接了,是马厩的工作人员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闫硝这才想起来他还有正事要做,不得不在这种情况下提出要走。
他瞥向陆昀铮:“我……还有点事,我们晚点再说。”
电话还没挂断,那边又催得紧,闫硝只好匆匆说了句对不起,就立刻逃离了这个气氛沉闷的地方。
他一路小跑着回到马棚,闷出了一身细汗,也让他的大脑暂时不去处理那些超负荷的东西。
战斧的情况较他中午刚来时要好了许多,闫硝放心了些。
俱乐部陈经理也等在那,先是跟闫硝寒暄了几句,再道出有事相托:
“战斧认生得很,现在又不太稳定,这一下去了新地方也不好过你说是不是,正好今天买主在,你看能不能帮着他们接触接触,至少别让它这么抵触买主?”
进入了工作状态,闫硝不在想那些有的没的,他爽快道:“可以,但是经理,您能不能告诉我买家是什么人?他买走战斧要做什么?”
陈经理被问得一愣,哪答得上这种问题,他只负责钱货两讫的交易,打哈哈把问题略了过去。
闫硝有些担心战斧的情况,没有买家会甘愿买一匹“残废”回去供着,更何况是一匹不能再上赛场的“冠军马”。
他见过很多喜欢赌马的富商,会压榨这种马匹的价值直到它们再也站不起来,到那时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
再问陈经理也问不出什么。
闫硝跟着工作人员去换了身临时制服,牵着缰绳把马引到室外的草场边,手上还拎着调教鞭和食物。
微风吹动地上浅浅的矮草,阳光不时从阴云中透出来。
闫硝抱臂靠站在一边的栅栏上,等着买家过来。
他嘴里叼了根棒棒糖,笑吟吟地看着面前的马儿低着头,一下下嗅地上的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