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突然想起易忱房间里,那一整排错落有致的奖杯。少年,青年,大学,全是他一路走来的脚印。
她笑了下,心中为他涌现起丝丝缕缕的骄傲。
确实。
挺有资本的。
青媒的开会时间定在周四,地点还在行政楼。
会上,赵申依旧捧着茶杯,时不时喝一口。
五期特辑已经全部审核上线,赵申笑眯眯地表扬着大家,表示校方很是满意,又客套了几句“这学期辛苦了”“期末考加油”云云。
“我知道大家都在备战期末,但校十佳也本学期最后一次大型活动,有始有终嘛,不是吗?大家还是能克服就克服,尽量每个人都来啊。”
他说出这话时,钟吟才知道,原来部门很多同学忙于复习想要请假。开这场会议,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多时,散了会。
离开时,钟吟被曾可叫住,“你留下,和我一起帮赵老师审一下文件。”
钟吟随曾可出去。但曾可去的方向却并不是赵申的办公室。
她不由问:“这是去哪里?”
曾可脚步没停,直到走到一处安静的茶水间,她才转头看她,很突然地说:“你听说了吗?弈年这次没能选去参加校十佳竞选。”
钟吟不知她什么意思,只点点头。
曾可开始鸣不平:“弈年给他们学院办过多少事?易忱做什么了?凭什么选他?”
钟吟忍不住道:“易忱是专业第一。”
“但弈年也是第二啊,而他一年给老师给学校做多少事?奖项也获了那么多,怎么也该选他吧?”
钟吟不欲再争辩,无奈道:“学姐,这个奖也不是我评的,和我说也没有用。”
见她这样无动于衷,曾可发出一声冷笑:“你和易忱那么熟,他又是背你又是送饭的,你不知道他家什么背景?他走后门上位,可耻!”
钟吟蹙眉:“学姐,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
曾可压低声音:“你以为易池上次来是做什么的?是找领导给易忱走后门的,我和弈年听得清清楚楚。”
钟吟不为所动:“你和我说这件事,又是想做什么?”
曾可讥讽地笑:“你不是喜欢弈年吗?这种时候你作壁上观,算什么喜欢?”
钟吟掩在袖中的手指蜷紧,面上却不显,看着她不说话。
曾可打量她状似镇定神色,嘲道:“你以为你藏得很深吗?除了易忱那傻逼看不出来,谁看不出?”
钟吟很快平静下来,“所以你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曾可朝四周看了眼,旋即凑近她,低语:“你去易忱那套话,收集证据后,趁公示期把他给举报…”
“不可能。”
钟吟想都没想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