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想都没想地打断。
她看向曾可,眼神从未有过的冷,“学校评优向来公平,我不信你说的。”
说完,不等曾可说话,她转身就走。
回去的路上,钟吟心不在焉地看着前方,脑子有些乱。
她努力撇清曾可说的所有话,但还是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脑海浮现易忱家的陈设,易父的谈吐气质,易池的个人履历。
种种迹象,表现易忱的家庭确实非同一般。
如果他真的——
这个念头只是起了一半,便被钟吟压了下去。
不可能。
易忱那么骄傲,绝不屑做这种事。
钟吟轻呼出一口气,脚步不再停,往寝室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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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池的电话不停作响。
他正在开会,敛眸看了眼,按了关机。
下会后,易池回电话,“刚刚在开会,什么事?”
那头传来冷淡的声音:“我是不是让你别插手我的事?”
“什么事?”
易忱冷笑:“校十佳没你的手笔,能轮到我?你们这样做,想过我以后怎么自处吗?”
易池怔松,“什么校十佳?我做什么了?”
“装什么?”
易忱压着火,“我室友,校会当年做马一年,什么也没得到,我轻飘飘把名额截了去,我是人吗?”
易池平静地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也没做。如果我没记错,这种评选由多个评委打分,各个学院都有,很难有内幕。”
那头充耳不闻,“那不是你,是爸?”
易池荒谬地笑出声:“你可太高看我们了,咱家手伸不了那么长。”
“S大怎么也是百年名校,这种所有人都盯着的荣誉,就是天大的人情人也不会冒这个风险内幕你。”
他说半天,嘴巴都渴了。那个蠢弟弟则像被喂了哑药,一个字也不说了。
他顿时火大地松了松领带:“你什么时候能不这么幼稚?”
“我——”
易池不客气地打断:“你就没有想过,是你自己的履历足够优秀吗?”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