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样。”
“……”
“白,你不喜欢吗?”
兽人过于真挚的坦诚反而让他觉得是自己态度有问题。
余白觉得不可思议,恨不得变小了缩进地缝里。
他结结巴巴地开口:“为、为什么要喜欢……这样不正常,我和你都不是那种关系……这样搞不好呀……”
霍铎尔“嗯”的应下,像听进心里了,什么都没说,兽目垂着,看起来无端添了几分落寞与黯然。
余白摇摇头:“休、休息吧……”
原以为他一整夜都睡不着,但霍铎尔的胸膛实在太温暖了,余白很快就松懈了,眼皮止不住地下沉,完全依靠在这具暖和的身躯里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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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屋檐盖着一层雪。
余白卷着兽褥从床上坐起来,迷离的视线转了一圈,停在兽人的背影上。
霍铎尔把菌菇鸡蛋肉汤煮好了,见他清醒,往旁边的石盆里倒了些热水,石杯和猪毛小牙刷也给他摆好了,完全不需要他做这些事。
余白一如往常那样起来,腿弯了弯,穿鞋的时候盯着膝盖出神。
夜里那些令他羞耻的画面瞬间涌进脑海。
他别扭地拿起石杯和小牙刷,走到角落里蹲着刷牙。
他有话想问,问对方为什么在夜里那样对着他闻,还那么过分地往下拱,连舌头都伸了出来。
越想越羞燥,余白并起膝盖,绷着小脸严肃刷牙。
但霍铎尔神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的那股别扭劲渐渐地也就下去了。
对方不提,就装作没发生吧,纠结下去尴尬的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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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东西,余白照例含两片药。
叶子里包的药所剩无几了,只能等来年春天采集。
霍铎尔看着快要吃空的药材,浓眉一皱,陷入沉思。
和余白生活这些日子,他知道对方离不开药草,霍铎尔担心自己的兽侣有个闪失。
兽人目光忧虑,捧着余白的两只手包在掌心里握着。
“白,这些药真的只能在春季里采集吗?如果去找大祭司,他有没有办法医治你。”
余白微微摇头,神情为难。
“霍铎尔,说出来不怕你责骂,其实我对大祭司,没有大部分兽族那样尊敬和信任。”
“大祭司那些治疗的法子我不太认同,我的命是灰羊老兽人救回来的,我吃了她给的药草活到今天,所以我只信她。”
他轻声问:“这么说,你会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