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瑶一哂道:“反倒是被掩盖的无人注意,更无谈及。”
梁颂年沙哑地笑了声,“……果然。”
林知瑶察觉不对,“你试探我?”
梁颂年抬头,语气耐人寻味道:“还是夫人反应快些,我竟是近期才后知后觉过来何为试探。”
林知瑶瞬间反应了过来他的话中意,不由得哽住了。
梁颂年也没想要她解释什么,只又自顾自的说:“那夜,我私以为是你我之间交心之谈,全然不觉那点水般的试探,再后来越来越看不透你,可……”
他说着,忽然沉默了。
林知瑶并未打扰,也同他安静。
须臾,断了的话方才续上,“可我发蠢的去查了你,自以为是的去质问你,伤了你,也搞得自己不舒心。”
“阿渊……”
“我们之间,不足以坦诚相待吗?”
四目相对,梁颂年终究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的话。
“你之前对我说过再给你点时间,如今种种,我想,也该要对我说了吧?”
林知瑶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没有出声。
梁颂年望着她许久,终是叹了口气,“待我从承阳县回来好不好?那个时候你若再不说,那我……再也不会问你了。”
说完,他低头起身。
林知瑶忽然拽住了他的手,仰着头问了句:“那你呢?”
梁颂年停住动作。
林知瑶又道:“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梁颂年道:“有。”
林知瑶没想到他回答的如此诚实干脆,一时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梁颂年却不以为然,反握住她的手,“如你所想,假-币的事情,我早就知晓了。若没有春闱舞弊的发生,想必我已寻得理由参与到户部巡查事宜,不过……”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里满是讽刺,“命运偏爱折腾人,竟让你亲手将林家置于两难之间。”
“我大哥他……”
“我方才与岳丈说的不是敷衍的话,”梁颂年截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若他与假-币事无关,那我便不会冤屈他。”
“可…圣意如何逆?”
梁颂年莞尔,“圣意向来难测。”
林知瑶不解,“你何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