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志,你叫什么名儿?你抬头看看我们五哥,人长得可是贼俊的!”
“就是呀,女同志把笔放下,抬头叫大伙看看呀!”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瞧不起我们?”
“……”
这一群往日不着调的二世祖,原本就为了下乡插队的事闹脾气,心里头一直憋着股气,顾月淮这清冷高傲的姿态无疑惹恼了人,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
魏落皱了皱眉,刚要开口打圆场,宋今安便皱着眉,语气有些不高兴地道:“你们都别说了,这是顾编辑的工作,你们打扰人家做什么?都坐回来!”
闻言,众人不情不愿地坐了回来,不过目光却依旧放在顾月淮身上。
这时,坐在宋今安另一边的一个女人扯了扯唇角。
她冷笑着道:“乡下的女同志和咱们京城的肯定不一样,据说有的还很愚昧无知,和旧社会的女人一样,不能叫男人看到脸和脚呢!你们瞎凑什么热闹?”
宋今安听着这略显刺耳的话,沉声叫了声:“若因!”
潘若因听出宋今安语气里的不悦,不由得耸了耸肩:“我不说了就是,急什么?”
第章那是我的画板
听到“若因”两个字,一直埋首作画的顾月淮手忽然顿住了。
她抬头看向潘若因,眼底闪过一丝古怪。
宋今安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月淮白皙的瓜子脸,比他想象中要更漂亮些。
他以为顾月淮是在看他,一张清俊的脸陡然红了个彻底,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潘若因察觉到一旁宋今安的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对上顾月淮那双清亮漆黑的猫眼儿时,心头不禁咯噔一声,眼里也显而易见的沉淀出一缕不喜。
顾月淮捕捉到她眼底的不喜,有些想笑。
上辈子她和潘若因就相看两厌,这辈子竟然还是如此。
她又瞥了一眼宋今安,嗯,还是上辈子的模样,算不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算不上道貌岸然,宋今安这个人的确是从内而外的好人,可惜,识人不清。
田静是彻头彻尾的坏,她在没和宋今安在一起前,至多算一个心脏手狠的小反派,但后来借助着丈夫宋今安的力量,无恶不作,害的她彻底家破人亡。
《晋书》中有句话放在宋今安身上就很合适: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如果这辈子宋今安没和田静在一起,她可当他是一个陌生人,反之,就是仇人。
不死不休的仇人。
虽然知道宋今安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但她一个重活一辈子的人,什么不敢想?
人活着,就总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