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不是也很喜欢你。”南嘉问,“只是不敢表现出来,怕伤及到你。”
“怎么会……他就是那死样。”
“你不觉得,那天他当众把你做的蛋糕扔掉是很奇怪的事情吗。”
私底下这样做都很奇怪,何况当着他们的面,周围还有沈家管家阿姨等等,就算再没礼貌的少爷,基于纪大小姐的身份,也不敢这么无礼。
“那他要是想保护我,干嘛还要和我结婚。”纪意欢振振有词,“直接给我甩了不就行了,我又没有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你们不是联姻吗,他应该拒绝不了吧。”
纪意欢差点忘了他们的婚姻不仅是她强求来的,还有很多外力助攻,沈家长辈认定她这个媳妇了,沈泊闻只要不死就得娶她。
所以这些年他对她太冷淡,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讨厌她,是故意骗大家的吗。
“陈祉还说。”南嘉微顿,“沈泊闻脑子有病。”
听起来像是兄弟间的互损。
但纪意欢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沈泊闻说讨厌她让她滚,但她转过身后,又被他拉过去亲的情景。
不是有病是什么。
纪意欢重新回到医院,沈泊闻终于换了私人病房,看起来没那么冷清,他伤情稳定,胳膊重新打了石膏,精神也稍微好一些。
“还要多久才能出院?”纪意欢问。
那旁的助理答:“应该要多住几天,看老爷子那边怎么说。”
“不会是苦肉计吧?”纪意欢发现自己终于长了脑子。
“太太说的哪里的话……”助理脊背一凉。
他们的事,她也懒得掺和,沈泊闻脱离危险稳定下来就行,内斗成功与否都是小事。
“今晚我守夜吧。”纪意欢说,“但是隔间的床我觉得不舒服,能不能换一张。”
“那已经是医院最舒适的床了。”
“哦。”她拍了拍沈泊闻那套苍白色被褥,“我觉得这床还可以,要不我们两个换换。”
守夜其次,主要来气人的。
大部分管子从沈泊闻身上摘了,只有白色石膏,和一只手背上的留置针,宽大无型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依然板正工整,他面不改色,“不换。”
“小气鬼。”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睡上面。”他说,“我上面。”
病床尺寸是标准规格,他腿长一个人差不多占满,她就算再瘦小也不可能挤过去,除非真的如他所说趴上面。
“你胳膊受伤了。”纪意欢蹙眉,“我睡觉不老实,可能会碰到你。”
“我随便说说。”沈泊闻,“你真有这想法?”
“……”
助理捂耳朵往门口撤,他听到不付费的内容会不会被灭口。
纪意欢把带来的两个行李箱送到隔间,还有一个包放在桌台上,里面有笔电,还有化妆品,护肤品,身体乳,镜子梳子等都是女孩子零碎的东西,铁了心要来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