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来了,我先走了。”
和女同事挥手告别,万玲玲直接小跑出去。
蒋秘书快步跟出去,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微型车。
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看不清脸的年轻人站在车旁。
万玲玲脚步带着欢喜地跑过去,很自然地挽住了对方的胳膊。
蒋秘书的眼底阴霾,真的是弟弟?
就在这时,对方抬头似乎朝他这里看了过来。
蒋秘书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一股阴寒从脚底直窜上来。
想出去追问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
“那是万玲玲的弟弟啊?开车过来的?”
“万玲玲的弟弟不是今年刚大一吗?就有车了?”
“怕不是她男朋友吧?”
“能买得起车应该很有钱吧。”
这个年代,一辆微型车也要三四万块钱。
对于普通的工薪家庭来说是绝对的奢侈品。
人均年收入一两万的家庭,谁舍得花三四万买辆车。
蒋秘书一个月的工资2000出头。
但他是外地人,大学毕业后留在了上京。
每个月房租水电吃饭就是一大笔开销,还要给家里寄钱。
私家车只能是梦想,上下班都要挤公交车。
冷冷地瞥了眼刚才缠着姐姐说话的男人,祁玉玺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让姐姐上车,再绕过去上了驾驶座。
“安安,你哪来的车?”
“买的。”
“……买的?!”
万玲玲很想问弟弟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先是十几万买了房子,又买了车。
接着她就听弟弟说:“师父手里有钱,改开后师父回上京买房子卖房子挣了钱。
师父在上京有房子,有店铺,都能收租。”
“这样啊。我还说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原来如此。
白爷爷是上京人,谈吐举止一看就是出身大家,那有钱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