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霜:【比起我呢?】
【你还需要努点力。】
尤愿看着她们的聊天记录,扶着自己滚烫的额,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跟郁凌霜调情。
【好。】
尤愿放下手机,闭上眼睛。
似乎也就睡了一小会儿,宿舍门就开了。
进来的不是温觅她们,而是郁凌霜。
天气转冷,郁凌霜穿着卫衣和外套,身上贴着些寒气,她来到尤愿的桌前把早餐放下,站着掀开床帘,轻唤:“小愿。”
尤愿懵懵的,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一转头,就看见郁凌霜的眼,她不确定地揉了揉眼,沙着声:“你怎么来了?”
“在早餐店遇到温觅她们了。”郁凌霜踮脚,摸了摸她的额头,“下来吃早餐,量个体温。”
尤愿没动,眼泪流得很快。
知道自己又感冒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被朋友们关心,她也只是觉得心里很暖,而郁凌霜在这里出现,她想流泪。
郁凌霜闭着唇,用指尖去抹她的眼泪。
“我做了个梦,郁凌霜。”她鼻音浓郁地开口。
郁凌霜问:“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好狠心啊……”
尤愿回想起来都觉得难受,她说:“梦见高考结束那天,你跟我说你腻了跟我的关系,你去了京城,我也没来海城。梦见我待的那座城市降温了,我生病,但你不在。梦见好多场景、画面,你都不在,我想联系你,又觉得自己在你那里无足轻重……”
“是梦。”郁凌霜只能以这套说辞来安慰,“梦里都是相反的,我现在就在你身边,不会腻了和你的关系,而且我们在谈恋爱,小愿,我们不只是朋友。”
尤愿拉住她的手,跟着重复:“对啊……梦都是相反的。”
她把自己的脸贴在郁凌霜的掌心,由着自己的眼泪滴落在上面。
十来分钟后,尤愿吃好早餐,也测好体温。
快三十九度,体温烫人。
郁凌霜喂她吃好药,让她回床上睡一觉。
“那你呢?”尤愿闪着眼。
“我跟辅导员请了假,在你这看书。”郁凌霜停顿了下,“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我都成年半年了。”
“不放心你一个人。”郁凌霜看着她的眼睛,把后面的话也补足,“也不放心其他人照顾你。”
“没有耽误你吧?”
“不会。”
尤愿这才点点头:“那我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