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美灵跑了进来,甩着袖子说:“爹,这下咱家是不是能吃上肉了?”
“吃什么肉吃肉,有钱也得先紧着你俩哥哥,他们还得娶媳妇儿。”然后又看向赵传薪:“俺瞧着你是打俺们家美灵的主意吧?”
赵传薪冷笑。
他咬牙切齿的说:“她不愿意离开家里人,但我只与她有亲戚。所以,没办法,只能把你们都带走。”
他还记得,他大舅爷是个很凉薄的人,官儿迷。
他二舅爷是个废材。
他小舅爷,也就是臧美灵的弟弟一肚子坏水。
或许一切都变了。
或许,人非故人,但此时赵传薪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冲臧福生的一番话,无论赵传薪给他多少钱,臧美灵也必然受苦。
她是臧福生唯一的闺女,她注定是被牺牲的那个。
臧美灵打断他们对话,眼睛闪闪发光问:“爹,这么多钱,咱们就吃一顿肉吧,俺就吃一片,剩下都分给大哥二哥和小弟。”
臧福生重男轻女,并非藏着掖着。
可臧美灵没生气,眼中犹有希冀。
臧福生叹口气:“人家这是要带你走呢,你还吃什么肉?”
臧美灵哭了:“俺不走。”
怒气直冲天灵盖,赵传薪霍然起身:“给你三个选择。第一,你全家搬到胪滨府。第二,你全家搬到鹿岗镇。第三,你全家去西北有个叫天上飞的地方。第四,你们全家跟我走!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选择。”
说罢,赵传薪转身就走。
臧福生被震慑住。
即便是村里的干部,也没眼前男人的气势。
按照此人意思,这是选择题,不是填空题,由不得臧福生自由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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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美灵颠颠地跑出屋子,想看看那个亲戚要去哪里。
结果一出院子,就不见了那人身影。
晚上,她听见爹娘在屋里商量。
“那人啥意思?”
“怪的很。”
“啥意思?”
“说不上来。”
两口子嘀嘀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