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使谬赞了。”
埋头看着棋局的李希言并未发现对方的异常。
“我是说真的。我从未见过听说过谁学两年就能到这种程度的。”
她抬起头,黑瞳中满是认真。
容朗心里突然发慌乱跳,不由避开了她的视线。
怎么还脸红了?
李希言不禁露出一个极浅的笑。
还真像啊。
或许是今日才进过寺庙,她总想起她幼时认识的那个小和尚。
尤其是刚刚对方脸红的模样,让她鬼使神差一般想到了小和尚,只是小和尚黄黄瘦瘦的,长得没有这么好看……
“你们……在干嘛啊。”
月色正好,搅局者却忽然出现。
瑞王丝毫没有感觉到诡异的气氛,揉着通红的双眼就一屁股坐到了二人中间。
容朗脸上的红晕瞬间退去。
这孩子怎么越大越讨人嫌!
李希言也立即摆出了严肃的面孔。
她在瑞王面前,向来如此。
只有这样,才压制得住这个皮猴子。
“李夫子。”瑞王今日乖巧异常,语调都软绵绵的。
李希言却默不作声地挺直了背。
破孩子又要做什么妖?
她冷淡应了一声:“嗯。”
瑞王往前凑了凑:“今日我和徐令诚说了好一会儿话。”
“嗯。”
“不仅好文采,对政事也很有见地。原来阿爹总说要搞什么科举制,我不理解,觉得这样会不会让人读死书,可是今日和徐令诚说完话,我却不这样想了。”
他很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
二人都侧过身面对着他,耐心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