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不可置信地仰起头。
谢荣该保他的!为何……难道是这字迹真是自己的?他实在没有办法?
二人一时心中稳住了些。
高修反驳道:“仅有这书信可不能定罪!字迹可以伪造不说,就算信是我写的也只能说明那晚我们见了面。我,没有动机杀他!”
“别急。”李希言悠哉悠哉的,“谭氏,你先说一说,孙边走时戴的香囊是什么样子的?”
“是个蓝底绣花的,花样是民妇自己绣的,绣的是竹报平安,旁边还有先夫的姓。”
李希言摸出袖子里香囊。
“你看看,是这个吗?”
谭氏拿起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是,是这个!这是民妇……”她哽咽了一下,擦了擦泪,“自己绣的。“
“香囊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李希言示意谭氏收好香囊,“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动机,谭夫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谭氏将香囊揣在怀里,扭头直勾勾地盯着高修,一双眼睛已经满是血丝。
“他高修……”她瞟见了谢荣,忽然讽刺一笑,“和谢荣的妾室有一腿!因为怕我夫君告密,他就杀了夫君……”
谢荣怔愣在原地,整个人已经完全呆住:“什么?”
谭氏疯狂地笑了起来,眼角都噙着泪,他指着谢荣的鼻子。
“你啊你!你最爱的那个妾室,红莺啊!俩人都搞在一起不知道多少年了!也就你这个傻子还被瞒在鼓里!”
就像是被当头敲下一棒,谢荣的耳朵嗡嗡地响着,心口也传来一阵刺痛。
“呃!”
他捂着心口,软软地坐了下去。
看见谢荣瞬间崩溃的模样,谭氏心里却莫名有种畅快。
思维的混乱让她开始胡言乱语。
“整个东曲县的人都知道你,谢荣,头上顶着一顶绿帽子!”
高修扭动手腕想要挣脱,却被容朗死死压制住。
“把他的嘴堵上。”李希言难得像个好心人,“免得说出什么刺激到谢县令就不好了。”
高修被谢荣接管,暂时关押在县衙大狱。
缓过神的谢荣死撑着走到了李希言的院子里。
院子里的情形有些让他意外。
李希言和容朗并肩站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而他们身旁还放着几个木箱子。
谢荣连忙走过去:“王爷,李少使,二位这是?”
容朗答道:“案子已经了结,我们也要马上回京了。现在就走。”
“这么快?”谢荣压下心中的喜意,“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