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性地回避了不去看朱谨渊的脸色,她觉得他此刻应该恨不得把那句话的每个字都重新塞回嘴里去。
不多这句嘴,也不会被打这个脸。
朱谨渊再温煦,毕竟也才十五岁,还没有修养到唾面自干的境界,铁青着脸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去了。
他没强辩吵嚷,这风度其实也还算不错了。
被衬得略像个反派的朱谨深丢下药碗,不罢休地还补了一枪:东施。
沐元瑜:……
她知道朱谨渊为什么走得那么痛快了,朱谨深已经发作,他敢留下来,能被嘲揭了一层皮。
朱谨治大人似的叹了口气:二弟,你又把三弟气走了。唉,他也是,撒这个谎做什么呢。
很照顾地向沐元瑜解释道,你刚才没在时,你们家的车夫往里递话,说有侍卫模样的人去问他是谁,为什么停在这里,你家的车夫怕惹到了麻烦,所以要告诉你一声。
沐元瑜明白了,这片拢共就住了两个皇子,朱谨深这里知道她来,自然不会使人去问,那就只有朱谨渊那边的人了。
他也真是太寸了,不知道他来之前已经被车夫报了进来,强行巧遇,结果失败,被当场揭穿。
不过她跟着想到朱谨深后加的东施一词,她直觉反应这是很狠的两个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按捺不住好奇心,便问朱谨深道:敢问殿下,西施是谁
说朱谨渊效颦,那总得有个被效的对象罢。
朱谨深:……
他的脸色慢慢黑了。
沐元瑜极力忍笑:哦——我懂了,不劳殿下解释。
看来他嘲别人嘲得凶残,没留神把自己也装里面了。
只论病弱这一点,他还挺像的——噗。
这种有点拐了弯的笑点朱谨治就不懂了,茫然地来回转头看着他们。又带点担心地劝道:二弟,你不要跟你的朋友发火,他好心来看你,你把他也气走了,你一个人多无聊啊。
朱谨深对兄长的态度要好不少,道:我没发火,三弟也不是我气走的,他是被自己蠢走的。
朱谨治不认同地摇了摇头:三弟再笨,还能笨过我吗你总对他没有耐心,对你也不好,我在宫里都听见人说你了,我说你不是这样的人,别人当面说相信我,我还没走远,又说起来了。
那又怎么样朱谨深漠然道,叫这些人到我面前说试试。
朱谨治没办法地道:唉,人都知道你苛刻,谁敢到你面前说。
那不就好了。
可是他们背地里说啊!朱谨治苦口婆心地劝他,你生着病,应该好好保养自己,不要总是和三弟生气。
朱谨深往身后的迎枕上一倚,道:我说了我没生气,跟蠢货有什么好生气的,那我整日没第二件事干了。
沐元瑜在一旁十分纠结,不知该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还是努力扩大自己的存在感以提示这两位殿下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