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绝提醒他:“可大人在谈及案情的时候,并没有言迟语顿啊。”
项武自然知道这一点,但他自己也不明白原因。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破案,享受……推理解密的过程,所以,心病……也无法影响,这也算,一种执念吧。”
心病因执念而生,也因执念而破,两两相抵,就铸成了他这奇奇怪怪的怪癖。
同一个人,两套不一样习性,还可以这样的吗?
宁绝想了想,说:“既如此,大人何不把日常交谈代入进案件之中,只假装自己在破案,所说的话都是证词,借此畅意表达……”
项武摇头,打断了他的话:“试过,不行。”
都说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他又不是傻子,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的记忆。
没有很深的信念,这确实很难做到。
宁绝默叹,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启安帝的法子可行。
“下官以后会跟紧大人的!”他郑重道:“你去做陛下手里的刀,而我,在你身后,替你表达所有想说的话。”
既然到了这地步,那他们都没有了后退的余地,合作,是他们最后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项武听他这么说,惊讶抬头,虽然二人不是很了解对方,但几次交谈下来,他对宁绝能言善辩的口才也有了几分体会。
更何况,他还是陛下钦定的探花郎。
这样的人,来给他代话传意,岂非屈才?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嗫嚅许久,越紧张越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宁绝猜到他的意思,笑了笑道:“大人不必推拒,陛下如此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闻言,项武一愣。
这都是陛下安排的吗?
不是为了历练探花郎而许他知事之职,而是为了扶持自己,才把宁绝送来监察司?
他何德何能,值得陛下如此费心?
讶异中带着窃喜,心头疑虑一消而散,微扬的嘴角对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又多了几分尊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