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父抱着苗氏肩膀,无声安慰。
“弟婿叫走锦哥儿的时候说有喜事,不知道是什么喜事?现在也该知道下雨了吧,也算双喜临门了!”
“下雨了,下雨了!”吉县的百姓无一不再欢呼,人们都涌到外面,尽情感受着大雨落下。
“大人,大人!”管家匆匆忙忙跑进来,跑到曹伟延跟前差点一个跟头摔倒。
曹伟延皱眉训斥,“何事慌慌张张,平日里怎么告诉你的。”
管家赶紧道歉,同时道:“大人,吉县忽然毫无预兆地下雨了!”
“什么!”曹伟延猛地站起来,失手打翻了墨台。
曹伟延顾不得弄脏的衣服和碎裂的墨台,大踏步走到房外,他这里依旧晴空万里,完全没有下雨的征兆。
“只有吉县下雨了,还是还有其他地方也下雨了?”曹伟延立刻问道。
“目前收到下雨的地区只有吉县。”管家回答。
曹伟延喃喃,“邴温故怎么运气这么好,就只有吉县下雨。可惜了,若是他肯多蛰伏几日,兴许还能出头,如今他杀了圣人亲口封的县丞,就算下雨也保不住他。除非这雨是他下的。”
管家小心翼翼觑了眼曹伟延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道:“大人,小人听说,吉县那场雨似乎真跟吉县县令有几分关系。”
曹伟延转身,“怎么回事,说清楚?”
管家道:“具体什么情况小人并不知道,只是听说吉县这场大雨并非乃是自然降雨,而是邴温故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搞出来的。”
“他竟然还能下雨?”曹伟延只觉得这事情很邪乎,但转念一想,又乐出声,“本官这是时来运转了啊。”
管家试探道:“大人这是想据为己有?”
“怎么说话呢,说的这么难听!”曹伟延不满道:“什么据为己有,本官乃是吉城知府,邴温故不过本官治下一个小小的县令罢了。他是本官的手下,他搞出来的东西自然是本官的政绩,这有何不对。”
“没有,没有,是小人说错话了。大人,圣人那里……”
曹伟延冷笑,“圣人那里看见什么,自然要看本官的奏折怎么写了。他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就算有心想给圣人写奏折,那也得本官愿意代劳,否则他那奏折就别想进皇宫。”
曹伟延得意又骄傲,“本官在官场混迹多久了,又是梅丞相派系,怎么也算根系发达,他一个农村出身的寒门贵子,一点根基都没有,还敢同本官抢功劳不成!”
“自然不敢。”管家点头哈腰,“但凡吉县县令识相就该知道主动把功绩上交给大人,说不定大人看在他知情识趣的份上,还能提携提携他。”
汴京城中,展煜已经说了一半的话,被从殿外闯进来的一个太监打断。
“圣人,圣人!!!”
太子呵斥道:“朝堂之上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太监连忙跪下磕头请罪,“圣人,外头有持令牌的黑甲卫求见,事关吉县。”
太子瞅了眼圣人,圣人也瞅了眼太子,朝堂之上朝臣交头接耳。
刚才才状告过邴温故的礼部尚书杨兴像一只斗胜的公鸡昂首挺胸从朝臣的列队之中走出来,“圣人,臣刚才就说过,吉县县令目无法纪,狂妄至极,圣人亲口封的官员说杀就杀,如此狂妄之人,迟早惹出祸乱,百姓和商贾又怎么会服他。”
圣人冷冷瞥了杨兴一眼,杨兴这才停止在朝堂上高谈阔论。
“宣!”圣人冷声命令道。
很快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走上来,单膝跪地,对圣人行礼道:“启禀圣人,吉县县令邴温故成功让吉县降雨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