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这几位捕快又是拍手叫好,又是笑着夸赞。他一乐呵,便叫他们先去告知大人,等他先擒了此人,他们再来替换他。
谁知竟一去不复返!
他都被这犯人盯得浑身发毛。
“咳。”
牛大志正在瓷碗里捞小圆子,被明成一呵,“咚”得一声,小圆子又滚进羊乳中消失不见。
“这不,我喝口水润润嗓哈哈哈,明兄弟厉害啊,给生擒来了,佩服,实在是佩服。来,吃碗茶!真是从未见过你这样赫赫生威的帅小伙!”
他大笑着将手中的瓷碗递到明成面前,掩饰着忘记差事的尴尬。
“赶紧跪下。”
明成朝着一旁的人怒骂一声,转身去厨房洗手,“我自己盛一碗去。爹的,碰了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脏了。”
那套着灰色麻布的人双腿一软,当场就跪下了。
瞧着动作这么麻溜,想必是个身子骨强壮的狠人。
“让本官来瞧瞧。”
宋序先一步跨上前来,瞧见他方才才压下去的怒火“噌”得一声又上来了。
“哪个不长眼的淫贼,还敢来偷本官的心!”
他一把扯开了那人身上的灰色麻布。
眼熟嘛!
“舅老爷!”
率先有人瞪大了双眼,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初夏里去医馆的人少,她也得空。赵茯苓如同往常一般,来如意小馆与沈雁回吃茶聊天。
但这麻布套着的,如何是她舅老爷嘛!
“你你你你”
宋序亦是怒目圆睁,瞧着面前之人花白的胡须,“你简直为老不尊。你是人吗?莫不说你都多大了,还去搅扰人家十多岁的孩子。贼喊捉贼,你真是一身好本事!”
眼前之人正是第二位受害者——赵四。
若是想要伪装自己,免遭他人怀疑,最妥帖但极其不要脸的办法,便是将自己也变成受害者。
毕竟大家对受害者同情还来不及,又怎么会认为其实他就是采草大盗呢。
除了对采草大盗独特的口味啧上几声,根本不会有疑虑。
赵四是赵大夫的舅舅,赵茯苓的舅老爷。
赵家世代学医,赵四亦是懂些医术,不仅将自己将养得身子骨硬朗,制些使人昏昏欲睡的药更是不在话下。
“大人,小人知错了!”
赵四痛哭流涕,虽已到了五十的年岁,但依旧声如洪钟,响亮无比,引得行人纷纷侧目。
“小人不知晓,小人真的不知晓”